“啊啊啊,”派蒙煩得跺腳,“搞不懂你這家夥!”
“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安格斯揉揉腫痛的腦袋,身上的酸痛確實睡一覺好很多了,但腦袋上的大包完全沒有消下去的意思,“時間緊急,你先回空那裏,等我調查清楚再和你解釋,可以吧?我先去海底找找有沒有我的行囊,或許就能想起什麼了。”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調查嘛。”派蒙撇嘴。
安格斯愣了下,他扶額緩了緩,接著放輕語氣:“派蒙,你先跟著空,幫他找妹妹,這樣就是幫到我了,先這樣,好嗎?再說,你剛剛也答應了要幫他。”
“好吧,”派蒙把草史萊姆放安格斯懷裏,仍舊皺著眉頭,不理解安格斯的想法,“那我先陪空去蒙德城,路上幫你留意一下關於你的線索,你去調查你的事,等你恢複記憶或是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來蒙德城找我,不然……不然我會生氣的。”
安格斯揉揉派蒙的腦袋:“不疼吧?”
派蒙不說話。
“對不起,派蒙,”安格斯收手,“去吧,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存在,我會去蒙德城找你的。”
派蒙點頭,飛出大樹,調整好心情,嬉笑著對空說:“我把草史萊姆塞回土裏了,希望它別再不長眼跳我頭上。”
空放開魚繩,將魚鉤拋進海裏:“餓嗎?請你吃烤魚。”
“好呀好呀。”派蒙興奮地向空飛去。
安格斯坐到地上,背靠大樹。
而後苦笑了下。
原來自己不是旅行者啊。
很快,烤魚的香氣傳來,不同於安格斯的甜甜花版蘭巴德魚卷,空烤出來的魚更側重於魚肉本身的味道。
咕嚕嚕嚕……
安格斯捂住肚子。
聲音漸漸遠去,安格斯探頭,派蒙和空已離去了,熄滅的火堆上有一條熟透了的烤魚。
是派蒙留下的。
安格斯吃過香噴噴的烤魚,活動活動筋骨,來到海邊,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麵,看清了自己的長相。
一頭亂糟糟的黃毛,有些卷,完全不是空那種陽光般的金黃色,更何況,他背後沒有長辮,耳朵上也沒有耳墜。
臉上沒什麼好描述的,身形也足夠中等。
安格斯曲起胳膊比劃了幾下:“嘖嘖嘖,但就是帥啊,真沒辦法。”
一條正緩緩遊動的魚突然躍起甩了安格斯一身水,顯然是聽不下去了。
“去去去。”安格斯趕走討厭的家夥,繼續打量水裏的自己。
身上這身衣服明顯出自稻妻,難道他是從稻妻漂過來的?
但現在稻妻鎖國,海域有雷暴啊。他一個人,沒有神之眼,恐怕不可能活著離開稻妻吧?
算了,不想了,先下去再說。
安格斯伸伸胳膊,悶頭紮進洶湧的海水裏。
一直到海底,安格斯都沒有覺得難受。
遠處的石堆裏似乎有一個包裹,安格斯舒展身體,快速向那邊遊去,一路驅散了不少魚群。
看見熟悉的棕黃色背包,安格斯腦袋上的大包抽疼了下,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因此嗆了一大口水,他抱著背包摔進沙子裏。
一枚帶有些許粉紅如櫻花般的鑽戒從背包裏滾出來。
安格斯伸手去接,鑽戒劃過安格斯指尖,落進石頭縫裏。
——“呀,送我的,隻有這一枚嗎?”
——“不……不是……”
——“哦?”
腦海中,粉色的身影嬉笑著不斷靠近,安格斯卻看不清她是誰。
這是有關旅行者和派蒙的記憶裏,所沒有的畫麵。
安格斯甩甩腦袋,翻身扒開石堆。
鑽戒如豆子般不斷向下翻滾。
安格斯不停扒石頭,扔石頭,原本就水腫的食指,被石頭摩擦出不少細碎的傷口,他全然不顧,麵前的海水已有些微紅。
終於,鑽戒停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安格斯用他滿是血痕的雙手捧住鑽戒。
腦海裏浮現她蠱惑人心的話語:“我收下了,以後,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血染紅了鑽戒。
【叮!隱藏麵板解鎖!親愛的NPC,今天也請按部就班守護主角哦!】
“噗,”安格斯吐血,“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