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十二月十七日下午三點左右在一個農村的野山坡上半山腰的小山洞裏,有一位中年婦女正在努力的分娩著一個馬上將要出生的嬰兒,身子旁邊放了一個火盆子,身子下麵鋪了一層稻草和一個大花棉被看起來特別的簡陋,而旁邊的接生婆拖著腦袋漏出來一半的嬰兒試著怎麼才能把我從娘胎裏弄出來,“吸氣,呼氣,吸氣,呼氣,用力,用力呀,”!洞外麵孩子的父親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不時來回走動著不時的朝裏麵望一望,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到地上,外麵還下著大雪,雪花鋪滿了山坡,美麗的就像童話世界一樣,那個時代正是計劃生育政策大流行的年代一個家庭隻允許生一個孩子,有很多農村都是偷偷的生孩子,讓大隊部的人知道了絕對能讓你脫一層皮,這也是沒有辦法父親才求人帶著母親來到著山洞中用接生的方式把我從娘胎裏卸下來,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分娩疼痛的叫聲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娃娃的哇哇的哭聲傳遍了漫山遍野,母親虛弱的躺在床上滿頭大汗淋漓,嘴唇泛白,麵無血絲的看著麵前的孩子\\\"嬸子,男孩還是女孩?\\\"母親虛弱的問道\\\"男孩,還是個大胖小子子呢,你瞅瞅長得多像你呀,\\\"接生婆說,母親用力的仰頭看了一眼便昏睡了過去,接生婆把孩子抱到父親麵前說\\\"快瞅瞅,快瞅瞅,你們家這次生的是個帶把的\\\"父親看到是個男娃心裏高興的差點蹦起來,家裏已經有了兩個女娃,要再是女娃可咋整,“哎呀!謝天謝地!終於讓我們莫家有後了”。
這就是我出生時候的場景,聽起來是不是有點毛骨悚然,這還是小時候聽奶奶說的,奶奶說\\\"當時生你的時候外麵下著鵝毛大雪,家裏窮當時沒錢買不起煤球隻能在家裏燒點柴火玉米棒子啥的,弄得滿屋子裏都是煙霧,害得你媽也沒做好月子,也沒有什麼營養品讓你媽補身子,那時候別提多難了,就想著讓你長大了好好學習,做一個有出息的人,離開這個窮鄉僻壤的農村,你爸就給你起了名字莫凡,就是莫平凡的意思,\\\" 我的兩個姐姐大姐叫莫婷,二姐叫莫菲,但在同村的孩子裏我們的姓名也算獨樹一幟了,因為我們村組裏同齡的娃娃們都姓李,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一戶姓朱後來我八歲的時候全家都搬走了,而我們家就成了唯一一家村子裏的外鄉人,是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我太爺和太奶是從莫家村遷過來的,在五十年代的時候正是鬥地主和剿匪的時代,地主老財家都被繳了財充了公,而我的太爺當時就是在莫家村有名的地主老財,被抄了家繳了財分了一個十幾平的小房子和幾畝地勉強生活,當時中原地區正鬧饑荒,天氣幹旱不下雨加上蝗蟲災害糧食不夠吃,好多家庭都沒有吃的,餓的餓死病的病死,在哪個災難的時代有很多人帶著一家男女老少一起逃荒,那劇情就像馮小剛的《1942》情景,於是太爺就帶著太奶一起跟著大部隊準備向南遷徙,聽說我太奶的娘家親戚是在這個村裏,於是就決定投奔這個親戚,那時候沒有車連續走了整整半個月才到了我們現在的這個村子,當時差點餓死在路上,於是我們就在這個村裏裏落戶了,剛到村子的外鄉人來到這裏難免有點寄人籬下,村子裏那些壞的人時不時的過來欺負我們,就這樣我們在這個村待了三代人,傳到我這已經是第四代了,好了接下來就到了我的童年了。
時間回到90年代從我記事那年起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家裏每次查計劃生育的人來到村子裏,爸媽第一時間就是搬個梯子把我和我二姐抱到房頂上去,那時的房頂還是瓦房,我和我姐趴在瓦片上,手扒著房梁貓在那,看著大隊部的人走到我們家東轉轉西轉轉翻箱倒櫃的找小孩,那時的我們才七八歲,再小一點的事兒就不記得了,而我們這些農村裏麵出生的小孩從小就是皮實耐打,小時候調皮搗蛋爬高上低的回到家裏總是躲不過家裏的家法伺候,而每個家庭都有屬於自己的專屬家法,有用木棍打屁股的,有用戒尺打手掌的,還有罰站牆角不讓動的,而我家的家法則以上全都有,最狠一次是讓我跪在滿是小石子兒的地上,一跪就是半個小時,那滋味真的用語言無法形容,而我從小就喜歡調皮搗蛋,和鄰居家的比我大一歲的哥們一起出去闖禍,而這種家法卻很少看見姐姐們挨過。但現在回想起來童年還是很快樂的,和好哥們一起吃,一起玩,一起闖禍,一起挨打,五六個人擠在一張床睡,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話題,想想當年無憂無慮的生活真是感慨萬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