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睛,焦陽想到了三千多年前的一些畫麵。

“狐瘴啊,就是狐狸精的怨氣,能迷惑凡人,吸收他們的生命之力反哺自身,算是一種采補的邪術。”

婉娘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說狐瘴這種東西。

“狐狸精的······怨氣?!”

焦陽點點頭。

“對呀,所以,你們要是再不把台上的那個小崽子控製住,明天他就要上頭條了!”

說著,焦陽抬起下巴點了台上一下

順著焦陽的指點看過去,婉娘和鬆果果就看見站在舞台邊緣的陰影裏,血紅著雙眼,似乎想要衝上台,一爪子結果了趙棟的胡山山。

看著胡山山的狀態,婉娘心裏一驚。

怎麼把這小崽子給忘了,這可是隻貨真價實的狐狸精啊!

回頭看了焦陽一眼,看見焦陽點頭了,婉娘化身成鬼體,轉身朝著胡山山飛了過去。

卻沒想到胡山山比她先動了一步,已經露出尖利的指尖,朝著舞台中央的趙棟撲了過去!

眼看著胡山山就要暴露在燈光之中,婉娘情急之下,隻能抬手朝著胡山山便打出了一道鬼氣。

已經被狐瘴刺激的失了理智的胡山山連躲都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道鬼氣。

陰冷的鬼氣直直的打在了胡山山的身上,立刻將他釘在了原地。

趁著這功夫,婉娘已經飄到了胡山山的麵前,照著他的天靈蓋,“啪”的來了一巴掌。

這一掌婉娘倒是沒有用鬼氣,而是直接用自己的鬼體碰上了胡山山的額頭。

雖然不比鬼氣那麼冷,但四百多年的水鬼的鬼體也夠涼的。

冰涼的手掌冷得胡山山一個激靈,神誌也恢複了過來。

眨巴眨巴依然血紅的眼睛,胡山山往後退了一步,正撞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上了舞台的焦陽。

剛剛褪去了一點兒血色的狐狸眼又紅了,但這一次不是因為充血,而是因為此時的胡山山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陽哥,是狐瘴。”

聲音中帶著鼻音,此時這個委屈巴巴的胡山山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的樣子。

狐瘴,是隻有狐狸精被折磨的痛苦到極致的時候,才會產生的一種怨氣。

在胡山山火紅色的腦袋上揉了一把,焦陽懸空在胡山山的頭上畫了一道聚靈符。

“福至心靈,消災解厄!”

絲絲縷縷的靈氣聚集在胡山山的頭頂,又緩緩進入了他的身體。

狂躁的心緒被溫暖的靈氣一點一點撫平,胡山山的眼睛終於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

將冷靜下來的胡山山拉到攝像機絕不會拍攝到的地方,焦陽轉頭吩咐婉娘。

“婉娘,將剛剛那把琴拿過來。”

雖然不知道焦陽要做什麼,但婉娘還是立刻飛下去,將琴拿了過來。

等婉娘回來的時候,胡山山已經擺好了桌椅,焦陽已經坐下了。

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趙棟吸引了,攝像機更是一動不動全都對準了趙棟,他們的這些動作沒有一個人或者一台攝像機注意到。

手指撫上琴弦,焦陽感覺到手下這把琴雀躍的情緒。

雖然還沒有養出器靈,不過也算是不錯了。

手指微微撥動琴弦,清心音清靈的琴聲一圈一圈的蕩漾開去。

像是在濃霧之中灑下的一縷燦爛的陽光,又像是在平靜的湖麵上丟下了一顆小小的石子時蕩起的層層漣漪,緩緩蔓延在舞台上,又一點一點流淌進在場的每個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