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穀青躺在床上,看著旁邊依舊昏迷的男人忍不住皺了皺眉,思來想去總覺得葉家衝喜這件事兒有古怪。
雖說這葉家為了葉大少爺這個病秧子真的有可能請一個男人來衝喜,可是也絕對不可能把人砍幾刀送進新房來。不過,也幸好自己發現的及時,如若不然那男人真的有可能命斷黃泉了。
想來自己穿越進這個地方,八成是回不去了,好在在那個世界自己也沒什麼牽掛,隻不過想想自己以後都要跟一個男人過日子,葉穀青心裏就一陣膈應。雖然這個男人長的比女人還漂亮,可是那具身體上的物件兒都長在那兒,再漂亮也改不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葉穀青心中暗歎一聲,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休‘妻’……
醒來這麼久,葉穀青可以說是滴水未進。看著桌案上擺放的水果點心,隻覺得自己越發的餓了。因為此時自己的身體狀況,葉穀青還是決定叫人。
以前因為職務的關係,葉穀青和人一起出去享受的機會也不少,可是像現在躺在床上吃一口喂一口的待遇,那絕對是沒有的。不過,美中不足的是葉大少的這具身體太不給力了。
丫鬟在喂完葉穀青吃完東西之後,還細心的為他擦好臉和手腳才退出房間。葉穀青看著滿屋的紅綢和紅燭眨了眨眼睛,他的新婚之夜就這麼過去了?
到底是久病的身子,沒過多久葉穀青便再次陷入了沉睡。在睡夢中,他看到了正牌的葉大少爺一臉不甘的看著自己,指責自己不該強占他的身體。
葉大少爺那副悲憤欲死的表情讓葉穀青覺得身心舒暢,於是,他好心的幫葉大少爺上了一堂課,告訴他什麼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什麼叫弱肉強食。
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葉大少爺自然不可能是被商界譽為‘千麵狐狸’的葉穀青的對手,所以看著對方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葉大少爺氣的當即拂袖而去。而葉穀青看著葉大少離去的飄走的背影,習慣性的捏一下自己的西裝袖口,然而他捏到的確實一隻寬大的衣袖。夢中的葉穀青看著自己身上蒼青色的長袍愣了一下,而後便從夢中醒了過來。
床幔中的葉穀青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伸手扯開簾子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側頭看了旁邊軟榻上還正睡得香甜的自家男妻,葉穀青伸手拉了下掛在床頭的繩子,隨即昨日給自己喂飯的婢女便端著一個銅盆走了進來。
“大少爺,今日外麵風大,你還要起身麼?”
“起來吧,越躺身體會越不舒服,起來走走好些。”
聽到葉穀青的話,那婢女應了一聲,跪在床前替自己穿好衣服,然後套了雙棉靴。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厚厚的夾襖,葉穀青很是懷疑等下他還能走不走得了路。
“這人怎麼還沒醒?”葉穀青扶著床欄指著軟榻上的紅衣人開口問道。
“這個小翠也不知道,等下於大夫就來了,少爺等會兒問問他吧。”
那個叫小翠的婢女扶著葉穀青來到桌前坐下,幫他倒了杯醒神茶之後,便端著銅盆出去了。閑著無事的葉穀青轉身打量著軟榻上那個昏睡的男子,越看越覺得這張臉長在一個男人身上實在是有些暴遣天物。
思考間,打門外進來兩個中年男子,憑著葉大少爺的記憶,葉穀青知道那個表情和善的男子是葉大少爺,也就是自己現在的父親,而那個背著藥箱的不用說就是方才小翠口中的於大夫。
葉穀青以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此時麵對突然多出來的父親,實在是無法把‘父親’二字叫出口。然而葉老爺也並沒有在意這,兩人進門看到坐在桌邊的葉穀青愣了一下,隨即葉老爺疾走幾步走到葉穀青的身邊看了看,發現葉穀青完好的坐在凳子上,不由微笑著歎了口氣。
“於大夫,快幫子衿看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於大夫將藥箱放在桌子上應了一聲,而後從藥箱裏拿出一個脈枕放在桌上示意葉穀青將手放上去。片刻之後,於大夫將手收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眼中有些疑惑。
見狀,葉老爺忙開口問道:“於大夫,子衿的情況怎麼樣?應該沒事兒了吧?”
聞言,於大夫看了葉老爺一眼:“從脈象上來看,大少爺確實已經沒什麼危險了,隻要小心將養著就行了。”
葉穀青一直在注意著葉老爺和於大夫,方才於大夫臉上的疑惑他不是沒有看出來,這人眼中閃過的疑惑分明是有什麼事隱瞞著他們。隻是於大夫那樣回答,顯然是不想將事情說出來,葉穀青無法追根刨底,所以隻能等以後他尋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