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舒很清楚,她有偏執的第二人格,每每在第二人格對抗的同時,就會觸發應激創傷而痛苦不已。她早在與父母分開後,就變得不正常了,隻是沒人發現第二個她,或許是因為第二個她和她實在太像了,一樣的心情,一樣的步伐,一樣都一樣。可是卻又不太像,不像的是愛,她太依賴桐桐哥了,她故作不在意實則想挑撥傾傾姐與銅銅哥的關係,隻希望銅銅哥能回頭看她一眼。
可是卻又偏執的希望銅銅哥能永遠活在她的眼前,永遠為她而開放,她覺得她就像是地溝裏的老鼠,隨時要跳上來取代什麼位置,哦,是桐桐哥所愛之人的位置!
而她呢,她花了六年時間,將他放在心裏,終於想為他而綻放時,卻發現它隻是一粒小小的蘚花,小到他從來看不見,她看著銅銅哥愛上傾傾姐,卻沒有辦法,她不想像惡人一樣分開他們,卻隻能小心翼翼的在角落看著他們,自我感動,自我開放,她快要崩潰了。
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出現,就像嘲笑她窩囊一樣,可是卻又像神明似的為她爭取得到銅銅哥的機會,天知道他有多麼想要救贖,多麼想要開放!
在外麵的安傾終是擔憂不已,她打開了寢室門進去了,拉開床簾,卻不料被遮住了雙眼,她感受到書兒手掌的冰涼和細汗,感受著內心的不安與奇怪的享受,她的愛多麼髒啊,世人不會認可,可她卻願意永遠沉淪,足足十秒,安傾清醒了,她想要放下遮住她眼睛的手,可是卻拉不開!
她隻能輕輕的揉古舒的腦袋,安慰道“書兒不怕姐姐在…”古舒的意識逐漸消失,她隻覺得很累很困,慢慢陷入沉睡,她在夢中聽到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句“不論是哪一個你,我都愛你,不愛他了好嗎?愛我愛我呀…”
似是一個不真切的夢,讓她很快遺忘了,再次醒來時,她在床上早沒了四處散亂的藥片,這讓她更加確信方才發生的一切隻是夢…
------------------------------
黎學院禮堂
安傾站在頒獎禮台上,宣讀著藝考學生成功列入的名單,並逐個頒獎,季喻銅正是其中之一。他從小就有極高的藝術天分。對於這次頒獎,他早已胸有成竹。古舒望著台上的人,心裏抑製不住的為他高興。他成功了,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夢想打一個完美的開頭戰了。
她從小看著銅銅哥為了這個夢想放棄了無數玩樂的時間,他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隻為完一成的心中最完美的作品。她還記得,有一次她打開他禁止進去的畫室,被他冷戰了三天,她承受不住。自此以後再也沒有進過這個畫室了,由此她明白了,藝考對於銅銅哥而言的重要性。
她知道,從她住進那個房子的那一刻,她就將這個少年當做她的所有了,隻是她沒有藝術細胞,怎樣畫也畫不出那般美麗的畫,不若,或許她會與季喻銅一起為藝術獻身!
而今,她學的是金融係專業,她已年滿十八了,要接受父親留給她的公司,隻有學習金融,她現在早已脫離了季家,現在她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公司,似是在瘋狂的工作,其實也隻是為了看那個少年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