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天一夜,他們終於在黃昏時翻過大山,來到一座清冷的小城。
這裏距離京城並不遙遠,因為有山的緣故,人們生活艱苦,隻有一家客棧。
讓其他人在城外駐紮,文景池帶著手下的親信來到客棧安頓。
店家拿來嶄新的床鋪,為他們張羅好一切,又炒了幾個拿手小菜。
酒足飯飽,褚唯月躺在床上,窩在文景池的懷裏。
“對了,今天文沉宣不是寫信過來,他到底寫的什麼?”
褚唯月好奇的昂著腦袋,在文景池身上摸索,試圖找出那封信。
文景池冷冷的笑了一聲,“還能是什麼,肯定是因為金國的事。除此之外,他不可能八百裏加急,突然給我寫信。”
“既然國家有難,那你為什麼還不趕快看看?”
褚唯月瞪大眼睛,有了片刻的著急。
但凡出現戰爭,最苦的莫過於百姓,她自然不忍心看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被戰爭摧毀家園。
文景池這才把信拿出來,送到褚唯月跟前。
看完整個內容,她的眼底竄起無名的怒火。
“文沉宣可真是可惡,居然這個時候想到了你,不過他也是被逼無奈,否則不可能將這份差事交給你。”
雖然褚唯月不在朝堂之上,可跟在文景池身邊久了,也明白為官之道。
正所謂功高震主,文景池將瓦騰打得落花流水,已經是大功一件。
再加上過去他立下的功績,如果再讓他攻打金國,等於將白白的榮耀送到他頭上。
在他年少時,就能三天大敗金國現任的皇帝,更別說經過重重磨練,如今的他。
文景池冷冷的嗤笑一聲,“你說的很對,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不可能寫信,如此卑微的求我。
我已經讓手下傳話回去,如今正纏綿病塌,要在小鎮休養一段時間,朝堂上的事就讓他自己看著忙吧。”
褚唯月捂著嘴巴偷笑,“你太壞了,眼睜睜看著你皇兄為難,你可真放得上心。”
這話明明就是揶揄,文景池卻刮了下她的鼻子。
“那你曾經還跟他有過婚約你,就放心?”
褚唯月嘖嘖有聲,“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太酸了,酸的我牙都掉了。”
她勾住文景池的脖子,在他懷裏蹭了蹭,
“放心吧,以後我隻寵愛你一個人,其他男人看都不看一眼,況且過去我都沒有正眼看過文沉宣。
為了你,我連他許諾的皇妃都不做,跟你去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還不足以證明我對你的真心嗎……”
褚唯月摟住他,一個勁兒說甜言蜜語。
文景池相當受用,把褚唯月擁在懷中,深情的吻住她的紅唇……
文沉宣在那邊著急,而他們兩人卻沉醉溫柔鄉中。
一番濃情蜜意後,褚唯月累的躺在文景池懷裏。
昏昏沉沉,可腦子裏想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你真的不打算出征嗎?如果沒有你,我想他們很難克製金國。
那邊的人擅長用毒,不管他派誰去,很可能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到時血流成河,是你我都不願看到的……”
文景池長長的歎了口氣,把褚唯月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