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文沉宣擰著眉頭,聽出來他話中有話。
男人諱莫如深地笑了一聲,“皇上,我非本國人士,所以我的話您聽聽就行。您是一國之主,怎能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你的命令是聖旨,誰敢不從就是對您不敬!”
“據我所知,昨晚文景池並沒有碰我們送來的美人,可那位美人是您親自賜給他的妾室,他都能拒絕,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中。
褚唯月毆打您賜的人,等同藐視您高高在上的權威,文景池不僅不懲罰她,反而縱容,什麼心思路人皆知。難不成皇上要讓民間的婦孺,說你害怕或者忌憚文景池……”
使臣很懂得分寸,說的也是點到為止。
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根弦。
文沉宣的那根瞬間被撥動,心裏的憤怒和畏懼油然而生。
即便他不願意承認,可在內心深處,認為文景池確實要強過他。
隻要他在一天,自己這個皇位便坐不穩!
所以他一直變著法子,想要除之而後快,卻一直沒有成功,是他心裏永遠的病!
他憤怒的拍了下桌子,“文景池實在是膽大妄為,來人,馬上把他給孤王傳來。”
使臣淡定的坐在旁邊喝茶,唇角露著一絲竊喜,待會場景一定相當熱鬧。
半個時辰後,文景池倉促而來,對著文沉宣躬了躬身子。
文沉宣不滿的緊握著手指,但在外人麵前,他一直扮演仁慈兄長的形象,也不好因為行禮一事責罰他。
“九皇弟,你來的正好,為什麼不把那位美人收入囊中,聽說昨晚你並沒有寵幸於她。”
文景池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不錯,本王確實沒寵幸她,也不打算寵幸於她,還請皇上將她收入後宮,或者送還給金國,他們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金國使臣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是我們的一片好意,九王爺你還拒絕,豈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你們贈送珍品又是美人,什麼目的人人皆知!我已經讓人將那女人帶到皇宮中,不要試圖從本王這裏入手!”
他很清楚金國的人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對他用美人計,這一招太老套了。
被狠狠打臉,使臣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他緊握著手指,氣的渾身哆嗦。
可對視上文景池的眼神,在想到他們皇上對文景池的忌憚,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眼看他沒有後話,文景池突然勾了勾唇角。
“皇兄,你剛剛坐上皇位,理應多子多孫才對,你的後宮雖然有不少佳麗,可沒有一位能夠誕下皇嗣,不如將這位美人收入囊中。有佳人在懷,皇兄才能更好地處理國事。”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合情合理,但隻有文沉宣清楚,他是故意在惡心自己。
文景池拒絕的女人,如果他在收入後宮,豈不是證明他不如他!
金國使臣眼睛一亮,“這是個好主意,皇上不如您就勉為其難的收下這位美人,也不算破壞我們兩國的邦好。”
“是呀皇兄,既然咱們決定跟金國達成友好往來,要是拒絕人家的禮物,怎麼也說不過去。他們獻禮,理應你這個皇上收下,我這個皇弟就不越俎代庖,還請皇兄不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