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一臉笑容的看著麵前的青年,絲毫不敢怠慢。
“皇甫大人客氣了,在下隻是一介白身,怎敢麻煩大人!” 青年作揖行禮。
皇甫嵩麵色不悅,故作惱怒道: “子將怎麼如此見外,你我兄弟相稱即可!”
青年推脫不過,隻能應命。
這時,小丫鬟也抱著皇甫澈來到了大堂,皇甫澈看著自己的父親與青年文士稱兄道弟,甚至有些諂媚,這讓他微微有些錯愕,自己老爹好歹也是一郡太守,怎麼會有如此姿態?
皇甫嵩一把接過小丫鬟懷裏的皇甫澈後,一臉笑意的對青年道: “子將,這就是我的那個幼子。”
聽到這個名字後皇甫澈心中一驚,子將,莫非是汝南名士許子將?
難怪父親不敢怠慢他,莫說皇甫嵩是一郡太守,就算是洛陽城中的達官顯貴,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他在東漢那可是比肩後世那種幾千萬粉絲的大V,尤其是他主持的月旦評,更是堪稱行走的廣告牌子,你要是得罪他,他在月旦評上麵說一些你的壞話,那過不了多久,整個大漢就全知道。
曆史上的曹操,還是花了重金後,才求得那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侄兒皇甫澈,拜見許伯父。”
在皇甫嵩懷中的皇甫澈立馬對著許邵拱手行禮,聲音奶聲奶氣,非常可愛。
“哦?”
許劭有些驚訝的看向皇甫澈,自己都沒有表明身份,這個孩童竟然能猜出他的身份。
皇甫嵩也是微微一愣,看向懷中的皇甫澈,問道:“澈兒,你知道怎麼知道他是誰?”
皇甫澈一臉認真,奶聲奶氣的回答道:“因為我剛剛聽到父親叫許伯父為子將,當世能與父親稱兄道弟,又叫子將的人,那就隻有主持月旦評的許伯父了。”
許劭聞言哈哈一笑,他覺得肯定是皇甫嵩提前教授的,便故意問道:“那你既然知道我,可否評鑒我一番?”
“誒,子將如此大才,怎可讓這孺子評鑒!”皇甫嵩一聽嚇了一激靈,連忙擺手拒絕。
若是皇甫澈口無遮攔得罪了許劭,那他可要倒黴了,天下誰人不知的許劭的嘴有多毒?
看著慌張的皇甫嵩,許劭更加確定皇甫澈方才所說是皇甫嵩授意,心中不免起了輕視之意。
而皇甫澈此時心裏也在琢磨著該怎麼利用好這個東漢廣告牌,這漢末大V要是能給自己打廣告,那以後招攬人才可是要輕鬆很多。
半晌後,皇甫澈仰著小臉,一臉嚴肅的說道:“侄兒才疏學淺,怎麼敢評鑒許伯父?不過侄兒想了兩句詩,覺得非常適合許伯父!”
皇甫澈此話一出,直接驚呆了二人,尤其是皇甫嵩,急得滿頭大汗,怒視皇甫澈,接著嗬斥道。
“澈兒,你怎敢在此胡言亂語?你會做什麼詩!”
“皇甫兄勿急,在下倒是有些好奇,請公子賜詩!”許劭製止了發飆的皇甫嵩,似笑非笑的看著皇甫澈,等待他的下文。
“不敢,侄兒隨意創作,還望許伯父指教。”皇甫澈眼神明亮清澈,注視著許劭朗聲道:“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
聞言,許邵整個人神情都呆滯了。
“小子覺得此詩與許伯父非常般配!”
皇甫澈看著許劭呆滯的表情,又拍了一句馬屁。
“這!……這真是你所做?”
許劭語氣都有些顫抖,目光又看向皇甫嵩,他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五歲孩童所做出來的詩句。
但讓他失望了,皇甫嵩眼中的驚訝絲毫不亞於許劭,反而更加震驚。
良久,回過神的許劭拱手向皇甫澈一禮,“在下才疏學淺,當不得小公子如此誇讚!”
皇甫澈拍了拍皇甫嵩的手臂,示意他放下自己,可拍了半天也沒反應。
“父親,請放我下來。”
皇甫嵩顯然還在震驚,聽到皇甫澈喊自己才反應過來。
五歲的皇甫澈十分矮小,他站的筆直,朝許劭拱手俯身一拜。
“許伯父不必謙虛!伯父慧眼如炬,點評天下英雄,自是淡泊寧靜,如果伯父都當不起此詩,那天下還有誰能當的起呢?”
皇甫嵩看著一個勁拍許邵馬屁精的兒子是目瞪口呆,這五歲的小孩,怎麼拍馬屁的功夫如此了得?
許劭被皇甫澈這一頓馬屁,拍的那叫是一個紅光滿麵,他嘴角含笑,胸口更是不斷起伏,連雙手都在微微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