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禦愣了愣,底氣不足的解釋道,“.....族人們受傷的太多,丹藥用完了。”
況且他這傷吃丹藥,有些浪費了吧。
反正很快就會好的。
“怎麼搞得?”這麼長的傷口。
桑晴壓著眉眼,手上動作很輕的處理著。
“....摔倒的時候,被冰塊劃傷了。”池禦都有點羞愧的撓頭,不太好意思說出這個原因。
峽穀地形險峻,救治族人的時候,他不小心踩滑了,以至於....
桑晴歎了口氣。
算了,多說無益,他活著就行了。
快速清理上藥,給他包紮好後,桑晴給他找了身幹淨的衣服來。
“颯羽說,你把部落遷徙過來了?”
幫著他把衣服套上,桑晴揉揉他淩亂的頭發,麵色平和的詢問道。
池禦眼睛微亮,重重點頭。
“嗯,峽穀被這次地震毀得差不多了,即使不遷徙來獸王城,也是要去別的地方。”
與其去別的地方,還不如來獸王城呢。
這裏,有他愛的雌性。
而且海雕獸人的狩獵技術在草原上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都安頓好了嗎?”桑晴看向窗外的大雪,摸摸池禦幹燥的臉皮,拿出自己的潤膚霜給他塗抹起來。
池禦乖乖的配合著,伸手摟住她的腰,“玄梟在幫忙處理,我太想見你了,就跟著颯羽先過來了。”
她們太久沒見了,他都怕自家伴侶把他給忘記了。
桑晴嘴角微微上揚,“急什麼,我又不跑。”
這幾日他估計都沒休息好,眼底都是紅血絲。
池禦一笑,忍不住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親昵的貼近她,“我好想好想你啊,晴晴。”
太想太想了。
以後,他終於可以守著她了。
桑晴勾唇,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我也想你。”
池禦會心一笑,精神肉眼可見的活躍起來,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一抱,他就發現自己伴侶的身材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池禦忽覺口幹舌燥,大手不受控製的伸進衣服中,摩挲著雌性細膩柔軟的肌膚。
“晴晴~~”
“不行~”桑晴察覺他的異樣,但是拒絕了他的求愛,一臉認真的說道,“你身上還有傷。”
“哦!”可憐。
“那你親親我吧。”
唔,他的伴侶好香啊,聞著都想睡覺了。
桑晴好笑的捏捏他的臉,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池禦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激動起來。
~~~
海雕獸人住在第四區,桑晴抽空去看了一下,發現受傷的獸人是真的不少。
聽池禦說,他們部落的孕雌都死了幾個,香瀾首領十分難過,那些孕雌的伴侶也選擇留在了峽穀,沒有跟著遷徙。
桑晴心中也有些戚戚。
安頓好海雕部落的獸人後,池禦就搬來和桑晴一起住了。
赫理曼是第一次見池禦,他原本以為池禦是個比較柔弱的巫,但是沒想到,他也已經是八階勇士了。
所以,家裏還是他最弱。
嗚嗚,為此,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抱著桑晴哭訴了一場。
因著連日下雪,花園中鮮活的花草被大雪覆蓋冰凍,變得枯萎。
桑晴站在樓頂,看著快要被大雪淹沒的獸王城,心中升起一抹不安來。
雪花飄飄然落在她肩頭,每嗬出一口氣都快速變成了冰霜。
雪太大了些,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好多個時日。
城外的那條大河也早已結冰,萬物仿佛都失去了活力。
桑晴閉上眼,感受著空氣中稀薄的能量,緩緩催動自身的異能。
沒有一點綠色的獸王城,真的好像被世界拋棄了。
她很不喜歡。
正好試一下衍息術吧。
異能覆蓋到植物的根莖上,賦予其能量,讓其煥發新的生機。
在桑晴的掌控下,先是莊園的花草開始瘋狂生長,抖落身上的積雪,從原本快要死亡的狀態變得生機勃發,拚命向上攀爬。
這時,桑晴已經感覺自己有點累了。
衍息術就是這樣,跟她的身體狀態也有一定的關聯。
桑晴並不害怕,繼續催動異能。
她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但她肯定要把這項異能練習到極致才行。
說不定會成為她以後保命的工具呢。
客廳裏,搖籃中酣睡的三個小崽子緩緩睜開眼。
他們感受到自家阿母不算磅礴的異能後,揮舞著小手小腳,跟著催動起異能來。
池禦看著客廳中快速生長的藤蔓,驚嚇的張大嘴巴,急忙護著幾個小崽子。
“浮寧.....”
這是什麼情況。
浮寧連忙起身,看了眼搖籃中的三個小崽子,“沒事,是他們在搗亂。”
他瞧著他們三個興奮的樣子,又抬頭看去,發現院子裏的植物也出現了異常。
該不會也是他們幹的吧?
可晴晴說,他們的異能有限,頂多隻能催動幾根藤蔓。
“???”
浮寧倒是緊張起來,衝廚房大叫,“玄梟,玄梟,你快看外麵。”
玄梟揮舞著著手中的剔骨刀,看向窗外。
“!!!!”
院子裏的植物開花了?
這麼冷的天開花?
“晴晴呢?”他倒是不覺得小崽子們有這樣的能力,急忙放下剔骨刀走出來。
池禦此刻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好像上樓去了。”
“你去瞧瞧晴晴在哪裏。”玄梟盯著屋子裏還在生長的植物,又看向搖籃裏的三個小家夥,捏捏眉心。
他走到小崽子麵前,無奈的開口,“不要再玩了,小心你們阿母收拾你們。”
說了他們還小,不要動用異能,這三個小家夥是一點都不聽啊。
一條藤蔓朝著玄梟拍去,他身形一閃及時躲開。
好啊,這三個小崽子,還不聽勸了。
肯定是屁股又癢了。
身為阿父,可不得好好教導他們一番啊。
池禦找了二樓後,來到屋頂。
看著被綠意覆蓋的屋頂,再看臉色微白的伴侶,他瞳孔一縮,“晴晴,你在做什麼?”
他小跑過去,一臉擔憂的看向她。
桑晴扭頭看了他一眼,收了手,拍拍手上的雪花,瞧著眼前這一片花紅柳綠的景色,微微一笑,“沒什麼啊,在練習異能。”
哦,她忽然想到池禦還不知道這事。
她又給他解釋起來。
池禦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