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不,黑死牟,我可代替不了爸……繼國緣一,我和他實力的差距猶如隔了異次元般,我遠比不過他。”
差點習慣性叫爸爸的暄妍及時改口,她現在麵對的很可能不止黑死牟一隻鬼。
鬼王無慘現在估計藏匿於一個距離此地一定距離、難以察覺且安全之隱蔽的暗處,借助黑死牟的眼睛觀察著這裏發生的一切吧。
為了能更好的參與到未來的劇情中,暄妍想要打入以無慘為首的鬼陣營中。
為此,她得表演地與父親繼國緣一疏遠甚至反感才行。
繼國父女來到這裏,不是偶然。
是因為這個地區傳出了一夜之間數座村鎮的人被殺害的血腥事件,就連統治者貴族派出前去調查的武士軍隊也是一去再無音訊。
一時間人心惶惶,許多本地人紛紛爭先恐後地逃離。
年齡大的長者說是惡鬼所為,年輕人說是敵國故意發出的挑釁,熱血地表示要離家上戰場立軍功,實現人生階層的躍遷。
偏偏這個時候的繼國緣一衰老到幾乎就剩一口氣吊著,還在堅守斬鬼職責。
現在來看,血腥事件的始作俑者黑死牟多少有些刻意了,就是想試著看繼國緣一會不會被引來,確認他是否還活著。
這其中要說沒有無慘的指示,不可能了,他絕對最關注那個給他留下嚴重心理陰影的男人的具體狀況。
“我知道,但作為緣一的女兒,繼承了他血脈的你是如今最接近他的存在,你具有身負緣一那般特殊的潛質!”
看著自己斬擊逐漸被一圈圈擴散的火環覆滅的黑死牟臉上期待之情顯露無遺地對暄妍道。
黑死牟把追求實力境界的道路,超越繼國緣一的理想漸漸嫁接到暄妍身上。
他知道暄妍目前還沒達到緣一的實力,或許得花費漫長、無法估量的歲月才行。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在悠長歲月裏他可以把暄妍當做衡量自身實力的標準。
通過剛才的簡單交手,自己的攻擊被對方輕易化解,黑死牟知道暄妍很強,實力甚至可能淩駕於他之上。
這正是現在他想要的,心之所向,追逐逝去的緣一的影子,他在暄妍身上看到了。
特殊……我確實有繼承父親身上的天賦,但也僅限於某些,天生斑紋、通透、以及千分之一縷……大膽點,百分之一縷的血脈戰力?
暄妍心裏是這麼如實地想,但說出嘴的話就:“那種潛質怎麼可能存在,真要有的話,我早就脫離繼國緣一身邊,去追尋那位大人了~”
提及那位大人,暄妍還故作一臉恭敬的模樣。
同時,黑死牟的斬擊被火環舔舐殆盡地差不多時,暄妍一個回手輕舞劍花,將殘餘的火焰收回刀內。
隨後她的腹部亮起一朵火芒,她先將日輪刀插回腰間刀鞘,然後連刀帶鞘把日輪刀抵在火芒上,摁了進去。
日輪刀在一陣火光四濺下,被暄妍放進了她自己體內,直至刀柄消失在腹部,那朵火芒才跟著一同消失。
暄妍也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單年齡上。
繼國緣一送的那把日輪刀隨身陪伴她數十年,她也用自己的血肉,對刀刃施加了數十年的影響。
要知道鬼滅世界的鬼能用自身血肉和血鬼術去影響現實物質,甚至是將其融合成為自己身體的部分。
原著就有一隻鬼,離譜地把一輛火車用自己血肉侵入混合,將火車變成了他的身軀。
所以暄妍總是悄無聲息、細致入微地控製自己的血肉去裹覆並滲透日輪刀,時間一長,刀就加入了她的身體,以骨骼般的形式存於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