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要是放在今天前,確實如此。
但是……怪就怪在他們晚了一步。
秋月淡定的看向幾人,從容不迫,不急不慢的說道:“多謝幾位相告,不過……這點小事,我想我們暫時還不需要麻煩幾位,我們自己應該能夠解決。”
眼前幾人此時所做的事,其實與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無異。不過裏麵唯一的差別,隻是沒有將條件開出來。
當然,隻要條件開出來,那就真的沒有差別。
畢竟,隻要賣賣慘,哭哭窮,最後還不是有著主動權的一方說了算。
“道友,你確定是看透澈了?如今的局麵,雖然是風輕雲淡,但隻要寶芝堂那邊開始鬧,你們這裏……可真的不好收場。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直接被趕出蘭州城啊!”金家長老,神情凝重,苦口婆心的說道。
與此同時,另一家的長老,則以黑臉出場,冷笑道:“哼,既然有人覺得我們是別有用心,那我們還待在這裏幹嘛,走唄!”
“嗬嗬,張兄,你別急嘛。她們可能隻是沒有反應過來,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先等等,等等。”另一人充當和事佬,勸說道。
其他幾人則在一旁,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的附和道。
“你們這麼想幫忙?可以啊!你們先借著我們幾十萬枚丹藥,我們之後有了就還給你們,算是我們欠你們一個人情。”小十二實在看不下去了,有些不耐的,忍不住插話道。
陳家長老訕訕一笑,為難道:“若是我們早認識幾十年,單憑道友這話,我陳令二話不說,肯定拿出幾萬枚丹藥,進行援助。可是,我們這也是第一天認識,要讓我們直接拿出這麼多的丹藥,實在是有點……”
“道友,除了那寶芝堂之外,你們這兩月的發展,可是間接得罪了寶善堂,以及他們身後的蕭家。我們能冒著被他們報複針對的風險,出麵助你們,已是我們的極限與誠意。若是這樣你們都不能願意信任我們,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金家的長老,一臉的難色與無奈,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我們早就和你們說了,她們這些外來人,怎麼可能信任我們?走走走,既然她們願意作死,那就讓去她們作死好了!搞得好像誰非得幫她們似的!”那一位唱黑臉的長老,不出意外的開口了。
“呃……我……”
“這這這,幾位道友,你們的意思是……”
“道友,我們幾人誠心,天地可見!”
剩下幾人,齊齊看向秋月幾女,皆是一副十分誠懇的樣子。
要不是秋月幾女真不需要幫忙,恐怕此刻真的有可能,被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所打動!
然而,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
秋月看著麵前配合默契的幾人,小臉之上佯裝出一抹歉意,客套道:“真的感謝幾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需要幫忙。若我們之後真的遇到了什麼大麻煩,改日一定登門拜訪、謝罪,還希望幾位到時能像今日一樣,能夠施以援手。”
“時無二華,情況多變。我們現在願意幫,並不代表以後的某一刻,一樣會出手相助。道友,你們可想好了?”一位一直演好人的長老,此刻依然是一副誠懇的模樣,極有耐心的再次詢問秋月。
秋月此刻心中也失去了一些耐心,不想與眼前幾人過多糾纏,浪費自己幾人與師尊相處的時間,於是在對方第二人開口之前,趕忙點點頭,非常認真,並不容置疑的回道:“嗯,想好了,麻煩幾位跑這一趟了。”
“你,你……你們會後悔的!!”唱黑臉的那一人,這一下,臉色是真的黑了下去,大袖猛地一甩,徑直轉身,奪門而去!
“道友啊道友,你這……唉……”
“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道理,你們難道還不懂嗎!愚蠢,愚不可及!”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告辭。”
其他幾人,麵露失望,一邊搖頭,一邊朝著秋月幾人抱出一拳,輕甩大袖,走出了房間。
等到他們全部都離開後,小十二扭頭看向一旁,如旁若無人,吃著飯菜的夜羽,開口問道:“師尊,你說他們這是真的想來幫我們,還是假的來幫我們?”
“你啊,在問我這個問題之前,你應該問一問自己,他們認識你嗎?”夜羽放下碗筷,一邊起身,擦了擦嘴,抬腳朝著房門走去,一邊笑道。
“不認識啊,怎麼了嗎,師尊?”小十二有些天真的反問道。
夏竹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抬起手,敲了敲小十二的小腦袋,氣笑道:“他們都不認識你,那肯定不是誠心來幫忙的,你這丫頭在想些什麼呢?這也就是月兒有耐心,願意與他們說這麼多。要是換了我,我早就走了,哪兒會理會他們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