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之前想登上馬車後問問他的,隻可惜當時他的臉色不好,她就沒好意思問,而現在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他們都來酒樓吃飯了,結果這家夥還是滿臉陰雲,這搞的她更想八卦他了。
不過呢,李寒衣也是那種識眼色的聰明人,她沒有一直追著問他,隻是一直盯著他看,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讓那家夥主動坦白,對於李寒衣的舉動卡洛斯自然是看到了,可他沒去搭理她。
就那麼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花茶,而且一直陰沉著臉,佩特雖說私底下叫卡洛斯大哥,可他們畢竟是上下級關係,所以他也沒敢去問,隻能在椅子上幹坐著,也不敢放肆的主動提筷。
於是乎,這三人就那樣一言不發的圍著一桌子佳肴幹瞪眼兒,差不多又過去了五分鍾,卡洛斯放下了手中喝空的茶盞,後抬起頭瞟了一眼李寒衣,見她還在盯著他看,他也很無語,便道。
“你倆幹什麼呢,菜都端上來半天了怎麼還不動筷子?趕緊吃飯,再等菜都涼了”
終於,卡洛斯不再胡思亂想,首當其衝的提起筷子夾了一塊香酥裏脊,佩特見他大哥開動了,他也拿起筷子吃飯去了,沒有多說閑話,不過李寒衣沒急著吃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
“之前在南街末尾賣唱的那個芸汐姑娘,你是不是跟她認識啊?”
李寒衣的八卦之心燃起,怕是一時半會兒很難熄滅,所以她還是選擇主動去問他,可能是因為李寒衣問的太直接,在吃飯的佩特也忍不住偷瞄了他大哥一眼,想聽聽他大哥的回答是什麼。
不過卡洛斯並沒有急著回複李寒衣,當然,他不是沒聽見李寒衣問他,但有些事他不想說,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靜靜的吃飯,隻可惜李寒衣沒這麼容易罷休,見他不吭聲,她又問。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理我?唉?那個芸汐姑娘要尋的那個什麼洛哥哥,究竟是不是你啊?”
李寒衣倒是懂得不恥下問,隻是這種行為有些惹人厭,被李寒衣第二次催問後,卡洛斯也放下了手中的銀筷子,然後很無語的看了那個母老虎一眼,見她滿眼疑惑,他心中暗歎一聲,道。
“那首曲子叫‘歎雲兮’,也叫‘歎芸汐’...”
卡洛斯的聲音有些低沉,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是那個芸汐姑娘要尋的洛哥哥,而那個叫芸汐的姑娘呢,其實也算是他幹妹妹吧,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隻是相依為命了幾年。
“我就知道是你,難怪把錢袋子都打賞出去了,說說吧,那個芸汐姑娘是你什麼人?”
當李寒衣聽到這家夥真的說出了那首悲歌的名字,她心裏倒是不怎麼驚訝,因為她對這些事已經有猜測了,所以她又問了一句別的,畢竟她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現在有機會了是得問問。
聽到李寒衣打聽他的私事,卡洛斯又不作聲了,隻是拿起茶壺為他的空盞裏斟了一杯花茶,這時,就連佩特都在一邊扒拉飯一邊偷瞄他大哥,卡洛斯將茶盞倒滿後小抿了一口,後沉聲道。
“吃飯就吃飯,別瞎打聽那些”
話罷,卡洛斯又抿了一口花茶,然後放下茶盞拿起筷子,去給自己的飯碗裏夾菜了,夾了幾筷子熱菜他就開始悶頭吃飯,沒有再多說一句,李寒衣見他這樣,她心裏還是有些不太高興的。
畢竟她想借機打聽一下他的過往啊,不過李寒衣也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他不願意說,她就沒有再去問了,也拿起筷子去夾菜了,至於佩特就更不會多嘴了,一直在安靜吃飯。
雖然李寒衣沒有再去多嘴,可她差不多猜出來了,那個什麼芸汐姑娘肯定是他在外麵瞎勾搭的女人,要不然也沒有其他解釋啊,畢竟這個混蛋就喜歡在大街上招蜂引蝶,擺明了不是好人。
在猜出這個令人氣憤的答案後,李寒衣心裏還是有些小不爽的,因為這個混蛋辜負了那個叫芸汐的姑娘,她當時可是聽到了,那些賣藝人說芸汐找了這混蛋六年多,這家夥簡直太過分了。
居然還搞出一個拋棄事件來,這咋可能是好男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啊,李寒衣現在又感覺這個混蛋不靠譜了,因為他拋棄了那個叫芸汐的盲姑娘,她也害怕以後他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兒啊。
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混蛋看起來挺正人君子,結果背後有那麼醜事和爛事,她現在也開始懷疑這個混蛋對她是否真心了,她可不能被這個家夥占盡便宜後,又被人一腳給踹開啊。
想著想著,李寒衣覺得這桌佳肴都不可口了,在咽下一口米飯後,她抬起頭瞥了卡洛斯一眼,而卡洛斯呢,他正好用餘光瞟到那個李寒衣在偷瞄他,不過他假裝沒有看到,繼續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