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的高中(下)(1 / 2)

我從王小波的小說中總結出一點:“世界是一個隱喻。”於是我煞費苦心地在第一篇趙雲傳中編造出一個人性的暗喻。在我看來,趙雲應該有而且有一個兄弟,叫趙風:趙雲文靜,趙風狂野,一動一靜象征著人生的兩種態度。一個是傳統的中庸,一個是反傳統的極端。趙雲的父親趙老先生精通天文地理,文章詩詞,是古代道教文化和儒家文化的雙重代表,又是父權的象征。而趙雲和趙風的故事就是小說的主題,反父權,反傳統。我曾經希望這篇文章能成為五四運動之後的一個延續的呐喊,但我的老師隻注意到了股市的荒誕和我穿插在裏麵的感情戲成分,這讓我很是尷尬。

高二那一年,羅丹泡上了一個文科班的妹妹,兩人都喜歡寫些肉麻的,暢發一些所謂情感的文章然後交換了看,這多少讓人有些嫉妒。加上這小子喜歡和女生們打鬧,甚至吃老師的豆腐,更讓我有一些酸酸的感覺。這些都讓我覺得弗洛伊德是對的:如果我仔細思考一下自己的童年,就會發現因為我的爸爸是我小學的老師,初中班主任又是我的親戚,多少讓我處在性壓抑狀態,被壓抑的追女生的yu望看來似乎是在沉默中滅亡了。這種想法讓我悲痛萬分,當年英俊瀟灑的我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木納的書呆子,想到無數妹妹因此離我而去,我就想哭。在刹那之間,我多少有些明白趙雲的感受,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也是性壓抑的受害者,不過他因此成為了一代槍王,達芬奇也因此成為了一代大師,我隻能安慰自己,也許我能成為一個小說家,實際上,我指望寫小說能換飯吃就不錯了,不想大師了。

語文老師對我和羅丹的態度多少也加速了我心裏的失衡,當然我的性格原因也是很大的一個因素。她總是笑眯眯的回應羅丹的“調戲”,很嚴肅的給我講述她對我小說的看法,這種反差讓我抓狂。我自知這種想法和所謂的“自私”大有幹係,隻好把它們強壓下去,周圍同學大多對此沒有意見,我如果因此而發狂,就一定會被認為是神經錯亂。但話說回來,自從我出生以來,我就一直在尋找自己與平常人不同的地方,甚至以為神經不同也是值得慶賀的,但如果這種情緒在能夠控製的範圍內,我就不能表現出來我神經不同的本質,雖然我沒有看過《飛躍瘋人院》,但我也知道呆在裏麵很難受。

一般來講,我對班上同學沒有偏見,與其說我是一個胸懷寬廣的人,不如說是因為恨一個人很累,所以當張南轉到我們班上時,我的第一印象不過是他很醜,也並不厭惡他。但是很快他便利用他的“醜”和淩利的舌頭對班上的女生展開了攻勢,很快和女生混成自來熟,這讓我們大跌眼鏡。我們不得不承認天外有天,,羅丹雖然熱情外向,但依然有不少女生討厭他。最後,張南海和女老師們關係密切,這更讓我們驚異。隨時我們看見他,他都在和女生講話,或是和女老師講話,這讓有人恨得牙癢癢的,但是,真的不是我。

有段時間,我開始寫起趙雲傳的第二篇,想法的來源就是高順一個人在小薇麵前大發神威率隊滅了我們班隊。實際上我想把他寫成一個淒美的單戀故事,糜貞的死刺激了趙雲,讓他變成了一個絕世武將,同時也因為糜貞的死,他被拴在劉備身邊不能離開。但是,我看瓊瑤的書太少,而且也沒有感情經曆,加上害怕道德指責,所以寫得很不暢快。所以語文老師給我的評語讓我很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