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鬧鬼說(1 / 3)

二十年前,江湖與朝廷紛爭不斷,無數百姓被迫牽連其中,而玉衡門,則是獨立於江湖與朝廷的門派,不參與黨爭,也不插手江湖之事,隻為百姓爭一個公道。

傅九川嘴裏叼了根草,插著手靠在樹旁:“哎,神算子,你不是說你不會抓鬼嗎?”

周懷硯抽走傅九川嘴裏的草,心虛的朝前走去:“咳咳,大白天的哪裏有鬼。”

“等等我!”傅九川快步走了兩步與他並肩:“東曉南你今日還未算吧,快幫我算算。”

周懷硯鄙夷的看了眼傅九川,這家夥的腦回路怎能如此跳脫:“今日不宜算命,明日,明日再說。”

“明日又明日,好,明日我看看,你還有什麼借口。你可知十五年前玉衡門慘案?”

“一知半解。”

“那就讓本大少爺來給你說道說道吧,十五年前,門主淩木南在玉衡門擺下六十大壽的宴席,廣邀好友一同慶祝,然而就在那天,玉衡門遭遇一夥黑衣人的襲擊,整個門派一夜之間皆被殺害,慘絕人寰,聽說那血從玉衡山上順著這小路直流而下,染紅了大半片山。”

說罷,狐疑的看了看腳下這片土地,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怕不是染紅了這條路吧。”

周懷硯麵色沉重:“能上山的路僅此一條,若傳聞沒錯,那染紅的應該就是這條。”

傅九川雙手合十,置於胸前,嘴裏不停的念叨著:“莫怪莫怪。”

“這玉衡門也是高手雲集,如何能一夜之間就被覆滅?”

傅九川從腦海裏思索了片刻,他在機山堂閑來無事,便日日看這些江湖傳聞解悶,可對於玉衡門慘案他卻隻能看到隻言片語:“傳聞是有人提早在酒裏下毒,玉衡門上上下下,都中了毒。”

“可知是何毒?”

傅九川搖了搖頭:“隻是傳聞。”

“那受邀的其他門派呢?也一同命喪於此?”周懷硯麵色沉重,似乎想到了什麼。

“聽說那日山上下了場詭異的大雨,山石坍塌,山路被封,他們上不了山,當日便原路返回了。”

“原路返回?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兩人一路聊了很久,不知不覺便到了玉衡門外。

“到了。”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伸手推開了門,大門敞開,一陣怪風卷著紙錢撲麵而來,周懷硯迅速用衣擺擋住大風,傅九川就沒那麼幸運了。

紙片直朝他腦門襲去,傅九川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取下腦門上的紙錢。

環顧四周,柱子上吊上了白綾,滿院子的白紙。

“東曉南,你覺不覺得,這裏有點冷啊。”傅九川摩挲著手臂,朝周懷硯那邊悄悄挪步。”

周懷硯看了眼傅九川:“先進去看看吧。”

屋子裏就不如庭院亮堂,窗戶被貼滿了紙,遮擋了所有的光線,傅九川從兜裏掏了根火折子,朝四周晃了晃。

周懷硯就著光亮觀察了下四周,視線被身旁的柱子吸引,他伸手摸了摸上麵的劃痕。

傅九川有些看不清,好奇的問了問:“這是什麼?”

“刀痕、劍痕”周懷硯又檢查了幾處:“這些痕跡大多數都是舊痕,估計就是當年留下的。”

傅九川跟著看了幾處,牆上、柱子上、桌子、椅子都帶著多多少少的劍痕、刀痕:“真是慘絕人寰,光是看這些痕跡,就知道當年有多麼慘烈。”

“那這裏被布置成靈堂,說不定玉衡門還尚有人存活。”

“誰!”傅九川手裏的火折子瞬間熄滅,四周頓時陷入黑暗,傅九川警覺的退到周懷硯身邊,手放在劍柄上,蓄勢待發。

周懷硯仔細聽了下四周的動靜,小聲在傅九川耳邊暗示道:“注意右下方。”

傅九川聽了提示想都不想,轉身揮劍,連連向黑影刺去。

黑影輕鬆躲避,右手一揮一收便奪了傅九川的劍,緊接著抬腳,狠狠給了傅九川當胸一腳,傅九川抵擋不及,重重的在地上劃行,直到撞到柱子,猛的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