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但後麵知道了,就不再喜歡顧然了。說起來,也有我的錯,顧然想讓她懷孕,卻又不肯碰她,就想讓我們上床。”
“當時顧家老爺子腦溢血昏迷,集團形勢嚴峻,他想通過孩子,多一份保障。我被他求得不行,也跟著荒唐地答應了。隻可惜,那晚許小姐察覺了端倪,逃走了。”
“你們還敢有這種齷齪的念頭!”
顧知硯拳頭握緊,恨不得把陸冕一腳踹飛。
陸冕也十分心虛。
“還好,沒有釀成大禍,許小姐和顧然,還有我之間,都是清清白白的。”
顧知硯聽完後,緊鎖眉頭,心髒突突跳動。
“你們算計她,是哪天?”
陸冕想了想,給了一個日期。
顧知硯心髒咯噔一下。
果然是那一天。
那個酒店是顧氏旗下,顧家人有通用的門卡,任何房間都可以隨意進去。
所以,許意是為了躲避顧然,才意外地碰到了不幸中招的自己。
“說起來,許小姐對顧總還是有情有義的。”
陸冕見縫插針。
“她對我有情有義?”
顧知硯冷笑一聲。
“顧然決定拋棄她這枚棋子,選擇宋淺,把她送到愛德華的床上,就是因為她幫了你,背叛了顧然。”
“幫了我?”
“顧總不知道嗎?”陸冕也有些詫異:“顧然第一次暗殺得逞後,知道你在療養院,想要趁機殺你滅口。是許小姐替你擋下,甚至持槍挾持了顧然,朝著他腿上開了一槍。”
“顧然覺得許意養不熟,所以才想要毀掉。”
“你說什麼?”
顧知硯眼中寫滿了震驚。
他住院那次,季林說許意來看望過自己,但後麵就離開了。
溫言在手術室外麵等了那麼久,也隻字不提。
他事後也沒覺得蹊蹺,又怎麼會突然疑心要查監控呢?
“許小姐是個重諾的人,即便顧然對她那樣過分,但她從未泄露過顧然的秘密。許小姐至今感激顧然醫治她母親的恩情,願意幫他保守秘密。隻是顧然疑心病太重了,一直不信許小姐。我也勸阻過顧然,他卻誤會我和許小姐之間有什麼。”
“顧然性格太過偏執,這一點顧總應該比誰都清楚。”
“關於我不是顧家血脈這件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老爺子公開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其實,陸冕沒回答的時候,顧知硯就已經猜到許意沒有透露任何消息。
但他還是敏感地多問了一句。
“你走吧,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
顧知硯打發陸冕。
陸冕麵露急色,卻不敢多說什麼。
顧知硯讓季林去調查監控。
那一天發生的一切,全都呈在眼前。
她才剛剛學會開槍,竟然拿著槍抵在顧然的腦袋上。
她明明很害怕,可她卻堅定筆直地站著,沒有退縮分毫。
最後為了逼退顧然,甚至在他腿上開了槍。
他還以為是自己足夠福大命大,保住了一條命。
現在看來,沒有許意,他早就死了。
死在那冰冷的湖水裏。
死在顧然的槍擊下。
顧知硯起身,直接去了監獄,有了和顧然單獨會麵的機會。
“你來幹什麼?”
顧然剃著寸頭,麵部輪廓淩然了許多,但也瘦了,顯得衣衫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