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見麵(1 / 2)

李氏將先前賣田地鋪子的銀子都歸攏出來,還差了一些,她和曹媽媽正擰著眉頭算賬時,蔣音音走了進來。

“哎呦,你怎麼出來了?不躺著好生養著。”李氏看得心驚肉跳。

“這幾日感覺好多了,再不走走人都要躺散了。”蔣音音笑著說,隨即又回頭對侍女說著

“拿來吧。”

一個深色香木盒子,遞到了李氏手中。

李氏打開一看,規規整整的躺著一疊銀票。

李氏驚詫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

兒媳是開了自己的嫁妝!

李氏放下盒子,拉起蔣音音的手哽咽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深深一聲歎息

“我們容家,對不住你。”

“婆母,這是哪裏的話,我們是一家人。”

短短幾日,容家經曆了起起伏伏,可好在最終塵埃落定。

容清一個懸著的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正百無聊賴的倚在榻邊,就聽到跨進房內的紅燭說道

“小姐,三公子也被老爺罰跪祠堂了。”

容清一聽,擰了眉毛。

自己剛從祠堂放出來,阿兆怎麼又進去了?

“因為何事?”

“我聽曹媽媽說,好像是說三公子要投軍還是什麼,奴婢也沒聽太明白。”

投軍?

容清失笑

“紅燭,你這耳朵該讓我醫一醫了。阿兆投哪門子的軍。”

紅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是呀,哪裏見過金榜題名的狀元郎要去投軍的。

肯定是自己聽岔了。

哦,不,沒準兒是曹媽媽年紀大了說岔了嘴呢。

阿兆從小性子又直又軸,被罰倒也不是稀奇事。

容清估摸著,到了晚膳時間他就被放出來了。

等到晚膳後,容清的餘光突然看到矮幾的鎮紙下壓著一張花箋。

不是自己慣用的。

容清讓紅燭將東西取來,一看。

花箋上勾勒著一支蘭,不過隨意幾筆卻雅性風流。

除了這支蘭花,上麵空無一字。

可容清知道,這花箋是讓楚莫讓人送來的。

意在提醒她,自己守了信,讓她別忘了承諾。

容清把花箋置於燭火上,看著它一點點燒成灰燼。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問紅燭

“父親把阿兆放出來了嗎?”

“沒,三公子還在祠堂跪著呢。”

容清有些意外。

“紅燭,扶我去看看。”

容清讓紅燭備了食盒,帶了幾塊點心,一碗小廚房溫著的羹湯。

一推開門,隻見祠堂裏燭火重重。

夜風拂過,燭火搖晃間扯著容兆的影子來來回回。

容兆跪的筆直,一如他的脾性。

容兆聽到聲響,回頭看到容清,低低的喚了聲

“阿姐。”

聲音都已經嘶啞了幾分。

“紅燭,你去門外守著。”

容清打開食盒,拿出羹湯遞在阿兆麵前,阿兆卻不接。

容清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將東西硬塞在了他手中。

“怎麼惹父親生氣了?”

容兆微微垂著頭不說話。

“我前兩日剛跪完祠堂,今日你又來跪,祖宗們看了都該頭痛。”

容兆神色隱沒在陰影中,低聲問道

“阿姐為何跪祠堂?”

“自然是做錯了事。”

“什麼樣的錯事?”

容清一怔,掩飾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

“沒什麼,就是善作主張,讓父親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