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慕光遞給餘恨三張一萬兩的銀票，餘恨接過兩張。
“兩萬五千兩，我隻拿說好的那一份。”餘恨淡淡道。
“可我這手裏也沒有五千兩的銀票啊！再說你方才不也看見了嗎，我可是從遊冥冥那兒得到了七萬兩銀票，我這還是占了大頭呢。”慕光真誠道。
“那額外的兩萬兩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我又沒幫忙，剩下的五千兩就等下次再見的時候你再給我吧。“餘恨將銀票塞進懷中，偏頭道。
“哎，你要走啊。”慕光問。
“後會有期。”餘恨道句離別，轉身離去，不帶一絲停留。
“餘恨！”慕光叫住餘恨。
餘恨轉身，疑問的看向他。
慕光喉頭動了動：“要不要跟我走啊。”
餘恨一愣，隨即開口：“不行，我要去找觀天下。”
“我帶你去找觀天下，你初入江湖，對許多事情不了解，觀天下如今已換了據點，跟著我，我帶你去。”
慕光伸出一隻手，期許道。
他伸的是左手，衣袖已被鮮血浸透，好在不再流血，他是那樣風輕雲淡，仿若感覺不到疼痛。
餘恨為他這份從容感到敬佩。
他看著慕光受傷的左臂：“你的傷不要緊嗎？”
慕光笑道：“所以就麻煩你幫我上藥了。”
———
“這是。”
遊冥冥蹲下身，厲空山的屍體下有一塊銀子。
她伸手拿起來，那塊銀子上有一道小小的十字劃痕。
一隻黑色的蝴蝶飛來，落到她掌心，落到那塊銀子上，靜靜地撲閃著翅膀。
遊冥冥神秘一笑：“是南疆的黑影蝶啊，真是意外之喜。”
兩日後，東陌城。
“問！江湖悠悠誰主沉浮？萬蠱蝕心苗疆為王，天驕羅刹蓋壓一方，風刀霜劍何等輕狂，都不過浮雲一場！”
“啪！”
年邁的說書人驚堂木一拍。
茶館內的人們津津有味地聽著這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故事，時不時的喝一口茶。
說書人滄桑的聲音充斥著敬仰。
“這闕詞說的便是江湖上的五位大宗師；苗疆蠱王薑蝕心；魔門魁首羅刹女；風刀莊晏；霜劍溫別莊；以及位列天下第一的浮雲劍神———葉寒英！！！
浮雲劍神葉寒英，以女子身登絕頂，江湖悠悠不知多少載，也就出了這獨一份的葉寒英！
······”
說書人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江湖往事。
茶館的客人認真的聽著，偶爾有兩三人附和一聲。
好一派和諧之景。
茶館外。
“觀天下是江湖上新興的情報組織，至今雖然隻有短短幾十年，確實當之無愧的第一。”慕光低聲道：“這裏就是他們的據點之一，很少有人知道。”
此時的他已經換了身衣裳，左臂的傷口也被餘恨包紮好，黑色的衣袖下是纏的工工整整的繃帶。
慕光湊近餘恨耳邊笑道：“聽說連當今皇帝每天穿什麼顏色的褻褲都知道。”
餘恨心中升起期待，既然這麼厲害，那當年的事就算不清楚全部也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吧。
兩個人並排走了進去，小二迎了上來，笑著詢問需要什麼。
“來一壺仙崖石花。”慕光笑道。
仙崖石花，此茶名貴，非一般人能有，這麼個小茶館裏又怎麼會有此等名茶呢，他此時偏這樣說倒有點刁難人的意味。
小二並不變色，依舊笑道：“這茶名貴，我們這樣的小店，怎麼會有這樣名貴的茶呢？不如公子換一樣吧。”
“那就換一壺白雲春豪吧。”
“那公子是要生茶呢？還是熟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