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碗蝦仁餛飩，她翻開另一個袋子，看著鼓鼓囊囊的，裏麵全是零食。
休息了會薑凝出門去了圖書館，上下四層空間很大。
周末雖然剛開門，人依然很多。
她從小就喜歡看財經雜誌，翻過很多經濟類的書籍，上一世還夢想過自己大學上相關專業...
“媽媽，那個姐姐放假怎麼還穿校服啊~”一個小男孩從旁走過，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右手拽著女人的手指。
女人朝她點了點頭，麵帶歉意地把小男孩抱走了。
薑凝：“...”
沒錢不行？
這周周六周日，南城的中學都放月假，一中和職高也不例外。
有些家人在外條件不好的，會留在學校裏，學校有值日老師。
職高相比一中魚龍混雜，學校後麵的巷子經常有人打群架，也有被單方麵毆打的。
到了夜間，老朽的燈光照在巷子裏，裏麵四通八達，黑漆漆的隻有一絲光。
“淮哥，咱倆幹嘛大半夜不睡覺蹲在這裏？”
“閉嘴。”祁淮把他往後拉退在黑暗裏，拉低聲音，“這裏的居民經常反應半夜有人打架慘叫，嚴重擾民煩不勝煩，這群小崽子跑得比耗子還快，所裏每天派警沒抓著半根毛。”
“王所讓我過來逮人。”
周漾鬱悶道：“那你拉著我幹嘛？”還半夜把他從被窩裏拖出來，他剛做夢呢...
前麵隱約傳來聲音，祁淮繞過旁邊的一堆箱子，聲音淡淡的：“逮到人放兩天假，你不願意就回去。”
聞言，周漾雙眼放光跟了上去，“淮哥等等我，我去我去！”
他跟在後麵接著小嘴叭叭：“淮哥你真好，好兄弟有福同享...”
“閉嘴。”祁淮轉頭冷眼看他，他低著頭猝不及防撞上結實的肩骨，捂著額頭嘶了聲拍拍嘴往往旁邊一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淤水沉積的臭味散發在空氣裏，角落吱吱竄著嬉戲的老鼠，薑凝隱在黑暗裏麵不改色往裏走。
往前一步是個岔路口，月光下右側隱約跑來一個人影，後麵追著七八個人。
薑凝雙手交叉倚著磚牆，等那人經過悠然道：“幫忙打架，500。”
聲音清亮，寂靜的黑夜裏格外明顯。
那人停下腳步，聲音聽起來有些陰騭：“不需要。”
有骨氣。
薑凝笑了笑，等一群人經過悄悄跟了上去。
沒過多遠，那人被對麵跑來的幾人圍堵在方寸之地。
昏黃的微光照在頭頂，其中一個黃毛一腳踹了上去，“跑啊你他媽再跑，老子回頭掀了你爸的攤！”
那人悶不吭聲受著，黃毛一揚手湧上幾人對著他拳打腳踢。
薑凝靜靜地看著，那道人影護著頭蜷縮在角落，沒有慘叫也不反抗。
她想起自己以前的樣子，也是這般...
過了一會幾人打累了，黃毛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撞在牆上，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我呸，你他媽個窮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敢搶老子的女人！”
“我沒有，她自己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