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悲傷席卷而來,李芝芝和婆婆為兩人辦完喪事之後,沒多久,村裏的洪家又辦起了喜事來。
洪強,雖家境殷實,奈何是個啞巴。其母便花重金將那遠村的花藍雙娶進了門。
這花藍雙雖家道貧乏,卻生得花容之貌。
那日,花藍雙拿些自己的繡品往集市上趕。
她疾步前行,隻顧著低頭整理繡品,不料卻與迎麵之人撞了個滿懷。
“在下柳威,一時莽撞,驚擾了姑娘,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那男子高大偉岸,英姿勃勃,雖滿身汙濁,發型淩亂,卻難掩其俊朗外形。
見眼前女子玉骨冰肌,儀容嫻靜,自有一副閨閣小姐之態。
柳威便動了心!
一來二往,兩人開始偷偷私會。
不料,此事被花父發現。
“藍雙,為父不是嫌他窮,他是土匪強盜,身體裏流的都是肮髒的血液”。
花父看著一臉天真的女兒,暗歎她這個年紀,怎知男人的真實麵目。
“爹爹,柳威本性不壞”,花藍雙幽幽的說道,隻因自己從未碰到過像柳威那般血氣方剛的英俊男兒。
“你涉世未深,怎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何況,他真的窮”。
花父堅決的語氣,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那你打死我”。花藍雙軟硬兼施,雙眸泛起淚花。
花父騎虎難下,一頓鞭撻揮去,打得她找不到東南西北。
病榻上的花母,霎時口吐鮮血,險些要了老命。
花藍雙一看徹底懵了,硬著頭皮接受了這樁婚事。
那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行人抬著大喜轎,往洪強家裏趕。
正路過村頭那片茂林修竹之處,一群蒙麵黑衣人持刀從高空而墜,又快步流星,朝喜轎疾行。
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衝鋒在前,猛地掀開喜轎門簾,將轎中新娘奮力拉出,趨步向前,意欲挾持而去。
新娘本想掙脫開來,不料此人暗中使勁,將新娘手腕狠手一握。
新娘渾然一驚,瞬間明白此人正是自己的意中人柳威。
“不好了,有人搶親”,一行人驚惶失色,大聲呼叫。
抬轎之人皆為村野良民,一看這陣仗,如臨大敵,皆退避三舍,撒腿落荒而逃。
柳威見狀,甚是大喜,此乃劫持的最佳時機。
不料,新娘突然往後退步停下。
柳威急切的說道:“跟我走”。
新娘開始抽泣起來:“不要,柳威,我倆已沒有可能”。
“你變心了”?柳威試探性的說道,暗忖自己一臉帥氣,世間沒有幾個女子能夠抵抗得了。
“沒有,但”......新娘欲言又止。
柳威聽聞,遂又信心倍增:“我倆真心相愛便可,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那我爹我娘呢?你別再一意孤行。你我就此恩斷義絕,不再相見。今生負卿,下世來償”,說完,花藍雙一張俏臉上全是淚珠。
“行了,雙兒,你莫要再吟詩作對,對牛彈琴,我一介武夫,聽不太懂”,柳威垂眉,含淚說道。
“你……”
花藍雙魂斷欲絕,一時無語,氣得渾身發抖,遂轉身朝洪家跑去。
柳威見花藍雙如此絕情,揮刀割斷衣袖,仰天怒吼,山穀間飄蕩起一陣陣哀嚎之聲。
......
不覺,時間已過去數月。
花藍雙和李芝芝容貌雙絕,常被村裏人戲稱為“絕色雙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