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之自開設武館以來,虔敬的跟各類江湖俠客切磋求教。
去除糟糠,吸取精華,以驚人的天賦自創出一套精妙入神的劍術。
而此刻,不管他如何使劍進攻,寧不悔都能似蛟龍遊水般輕鬆防禦。
這無疑又陷入,反複攻而不破的死局循環之中。
不覺,三炷香火已悉數燃盡,眾人皆站得腿腳發麻。
兩人體力大為削弱,張慕之麵門隱隱若現慌亂之色,反觀寧不悔卻一臉夷然自若的輕鬆神態。
張慕之暗忖這才是真正的劍者精神,自己雖吸納各類武學精華,可始終虧欠分毫。
如若再這樣慌不擇亂的狠鬥下去,自己必是失利戰敗的一方。
正在張慕之苦思良策之際,一聲馬嘶鳴叫打破僵局。
此人,正是此次比武的最終決策者,神武將軍呂大人。
寧不悔嘴角輕微一揚,那角度除了自己能感受得到,任何肉眼都無法觀察出來。
隻因在開賽之際,寧不悔就隱隱覺得,不遠之處有一雙眉目在窺探自己。
......
“精彩,兩位俠士武藝不凡,實乃麟角虎翅,既難分勝負,不如兩位都招入朝廷,為君效命”。
呂大人眉眼略笑,又撫手指示一番。
遂有侍從踱步上台,開口說道:“是否還有勇士願意上台參加挑戰?”
在場之人,被張慕之和寧不悔兩人的對決嚇破了膽兒,皆搖頭自歎不如。
侍從見狀,遂宣告此次比武結果,張慕之和寧不悔兩人不分伯仲,皆一並錄用。
寧不悔朝張慕之投來蔑視目光,張慕之雖有“勝之不武”的嫌疑,卻也算得上是個登峰造極的武學英才。
顯然,這一切都逃不過呂大人的法眼。
“為避免日後一人獨霸天下,擇兩方呈對抗之勢,互相掣肘製衡,實乃未雨綢繆”。
呂大人為謀其遠,心裏暗自思量起來,雙眸微眨,透出的深邃凡人難以洞悉。
他戴著高冠製帽,英明神武,自帶七分銳不可當的豪邁氣魄。
雖鬢角已有明顯白發,卻身姿挺拔,輪廓健碩,難掩唯我獨尊的一方霸氣。
在場之人紛紛為之震懾,立馬伏地而跪,磕頭請安。
隨後,呂大人踏上腳鐙,一躍穩坐馬鞍之上,揚鞭策馬而去。
......
“嘿,沒想到你倆居然同時入圍,成了那朝廷的入幕之賓,此等緣分實屬難得,本小姐已在京門大酒樓擺下美酒佳肴,咱們且去痛飲一番”!
李芝芝雙手撥開人群,朝二人信步追越而來。
見兩人擰巴著佇立不動,直接齊齊拉起二人左臂右膀,朝那花天酒地的快活之處奔去。
......
此時,酒樓早已賓客滿堂,李芝芝攜二人側身穿越擁擠人群,躥進後堂的鳳竹雅間。
“來,來,來,兩位今日大展身手,真是讓人一飽眼福,本小姐親自給二位斟滿美酒,良辰苦短,莫要辜負”。
說著,李芝芝將酒斛依次遞了過去。
“美人賜酒,豈有不喝之理”,張慕之眉目舒展,遂一飲而盡。
又撇眼瞄向寧不悔,隻見他仍端著架子,勉為其難的執起酒來一口飲幹。
片刻,寧不悔麵頰泛起微紅。
張慕之見狀,又接連猛灌幾杯下肚。
“行了,寧不悔不勝杯杓,見酒就醉,不能縱飲”,李芝芝見狀一把奪過酒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