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冷沉著一張臉,掃了一眼將她圍住的侍衛,“你們還有誰想將我拿下?”
眾侍衛見侍衛長死了,紛紛湧出殿外,手中持劍指向殿內。
溫落回過身掃了一眼質子,從他身上搜出溫家護城令。
大步流星跨過侍衛長走出來,麵色冷峻,清瘦的臉上帶著血跡。
“質,質...質子呢?”
皇上蹲在侍衛後麵,見溫落出來,探出頭,臉上掛著兩行淚,顫抖開口。
“死了!”她冷淡道。
“死了好,無恥之徒,竟敢刺殺朕。”聞言,皇上站起來,整理好衣衫,將恐懼之色收斂起來,聲音透著些稚嫩。
他走到溫落麵前,定定地望著她,發覺她眉眼清秀,心裏不由得歡喜起來。
“你真厲害,叫什麼名字?”皇上好奇地開口,唇角溢出一抹笑容。
她沉默半晌,她並不喜歡溫落這個名字,總覺得帶有洛棠的諧音。
可現在是危急關頭,她怕報她真名,連累溫家。
垂首低低的說了句,“回皇上,末將名叫溫落。”
“你護駕有功,朕看你武功卓絕,封你為禦前侍衛,賞黃金萬兩!”皇上目光柔柔的,落在溫落身上。
侍衛不侍衛的她並不感冒。
黃金萬兩?
溫落眼底裏湧著喜悅,正欲謝恩。
“皇上先別急,此人來路不明,不能留在身邊!”
忽然,低沉陰冷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又一個程鶴宇同黨?
還想死?
她緊握拳頭,已經殺瘋了,她不介意來個三殺。
尋聲望去,隻見身形修長一男子,一步步朝著皇上所在的方向而來。
棱角分明的輪廓中,不濃不淡的劍眉斜插入鬢,狹長的雙目清冷幽深,高挺的鼻梁極具骨惑,薄唇掀起一抹冷笑。
他目光冷若冰霜,淡淡掃了她一眼,渾身散發著高貴冷漠的氣質,好似一座孤獨的冰雕,寒冷徹骨。
溫落看他有些熟悉。
這是...
原主臨死前看到的男子?
他又搞什麼幺蛾子?
“啊?攝政王,可是...他保護了我。”
皇上看來人的目光怯怯的,似乎很怕他,麵露難色,還不敢稱“朕”。
攝政王?
溫落內心一緊,清澈的眸光落在男人身上。
攝政王淩淵北?
淩淵北,靠著董國公獨攬大權,年長皇上七歲,殺伐果斷,禁欲寡情,為人冷酷無情。
“本王同你說過,除了本王,誰都不可信!”男人冷眸落在溫落身上,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
溫落冷漠的目光掃了一眼淩淵北,心裏暗罵:狗男人!
“可他救了我,那該如何處置?”皇上左右為難。
“殺了他!”男人聲音清冷低醇,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鷹隼的目光透著隱隱的怒意。
靠!
有沒有搞錯,她殺了質子,往小了說是保護自己,往大了說,是護了皇上,護了整個東瀛國。
昏庸的攝政王說要殺她?
淩淵北究竟知不知道,若不保護皇上,程鶴宇便會起兵造反,將來哪裏還有東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