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九年,五月初五,端午節。
今日的長安城比往日更加熱鬧,街上車水馬龍,不少百姓更是抬著長長的龍舟出城去。
每年端午,長安百姓都會在渭河邊上劃龍舟。
今年自然也是不例外。
而且今年的的端午更加盛大,中午時分,皇帝和百官也會去到渭水河邊,觀看龍舟賽。
而龍舟賽之後,便是端午詩會,也會在渭河邊上舉行。
“趙豐。”程處默輕車熟路的走進酒館的後院,就看到趙豐已經換了一身常服,正準備出門。
薛仁貴在一旁牽著那匹汗血馬,手裏還拿著一杆方天畫戟,倒是有一番英武的模樣。
不過程處默是沒心情關心薛仁貴的事情,今天就是端午詩會了,他也不知道趙豐到底有沒有把握。
“你來了。”趙豐朝程處默點頭,然後又囑咐了薛仁貴幾句,便見薛仁貴牽著馬走出酒館。
“怎麼樣了?”程處默追問道。
“就那樣唄。”趙豐笑笑。
程處默愣了愣,心裏的石頭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可他又能幫趙豐做什麼呢?
王績都不要臉麵的參加此次端午詩會了,別說趙豐了,就算是弘文館裏的其他任何一個人,也不敢說能從王績的手下過關。
隻是麵對這樣的情況,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對付趙豐,程處默感到很無奈。
“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你要對我有信心!”趙豐倒不像程處默那般擔憂,而是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樣,問著程處默:
“對了,皇帝的身體好些了嗎,能出席這次端午詩會嗎?”
“好了,應該會出席吧。”程處默哪有心思去想趙豐為何如此關注皇帝的動向。
但趙豐自己卻不一樣,他來長安一個多月了,卻到現在也沒見到皇帝的模樣。
這還怎麼完成自己的刺殺計劃。
所以今日他一定要見到皇帝。
“好了,別擔心了,我自己都不擔心,走了!”趙豐笑著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朝外麵走去。
程處默搖搖頭,隻道趙豐是無知者無畏,等端午詩會文比開始,他就會知道王績的厲害了。
……
街上很多人都是同樣的往城外的渭河邊上走去。
有百姓,有官員,坐馬車、騎馬、步行而去的更是比比皆是。
薛仁貴牽著汗血馬,手持方天畫戟,頓時就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
“這不是那匹汗血馬嗎?”
“騎在馬背上的就是那個弘文館副館主趙豐吧,年紀這麼輕,就代表弘文館參加端午詩會?”
“參加個屁的端午詩會,那就是上去出醜的,你們還不知道這趙豐根本沒念過書。”
“沒念過書還能當上弘文館的副館主,你胡說的吧?”
“我怎麼胡說,他當上弘文館副館主,那是因為陛下恩賜,結果他竟然不知死活的要去參加端午詩會,這次我們大唐的臉麵可是要在別國使團的麵前丟盡了。”
“啊?”
百姓們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趙豐的事情。
得知趙豐沒有念過書竟然要代表弘文館參加端午詩會,不少百姓更是麵露不滿。
弘文館雖然不是國子監這等招攬天下讀書人入學所在,但太子和各位皇子,以及朝廷重臣的子嗣都在這裏入學。
一個沒讀過書的趙豐,竟然在弘文館當副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