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聽到虞世南誇趙豐是奇才,腦子裏也是有些懵的。
趙豐是奇才?
雖然他確實有些奇思妙想,弄出那什麼小豬閹割之法,製鹽之法,可現在是在比試文采。
他還能搞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來?
而且,自己剛才點完香走回來屁股都坐下,趙豐就寫完了詩。
跟自己開玩笑呢?
連王績這樣的大儒都沒動筆,他趙豐就寫完詩了?
現在虞世南還說趙豐是奇才,這虞世南怕不是皇帝安排給趙豐唱戲的人吧。
“虞永興,您說趙先生是奇才,可剛才他明明十幾個呼吸就寫完了,難道這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寫出一首能讓虞永興您讚不絕口的詩了?”李泰笑嗬嗬的看著虞世南。
他剛才甚至都沒聽清楚虞世南念的那首詩。
“魏王殿下說的在理,莫不是虞世南你跟那趙豐有什麼勾結,才說他的詩寫的很好吧。”侯君集起身,眼神質問著虞世南。
虞世南愣了愣,自己什麼時候跟趙豐有勾結了,他甚至今日才第一次見到趙豐。
“陳國公這話什麼意思,這首詩是魏王殿下拿過來的吧,好,老夫現在請魏王殿下親自與所有人念誦這首詩,如果有人覺著不好,請陛下斬我虞世南的腦袋。”虞世南也是惱了。
自己實話實說,竟然被人誣陷這樣的罪名。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虞世南,沒人會想到虞世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蓋蘇文,你剛才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這趙豐在台上沒有任何慌張的神態,看樣子,是真有點本事。”不遠處,高句麗的使臣與身邊的蓋蘇文說道。
蓋蘇文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圓台上走下來的趙豐。
“青雀,你去念誦這首詩。”李世民早已睜開雙眼,看到麵前趙豐寫的這首詩的時候,李世民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吊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他現在已經不去想為何趙豐能寫出這樣的詩來。
他隻想讓所有人知道,趙豐這小子,自己沒有看錯眼。
這小子是真有本事!
什麼江州司馬雷,什麼江州第一才子,在趙豐麵前,什麼都不是。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好詩!好詩啊!
李泰微微猶豫,便是拿著趙豐寫的這首詩回到圓台。
目光落在手中這首詩上,李泰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他不相信這首詩竟然會是出自趙豐之手。
“獨在異鄉為異客……”李泰念出這句的時候,隻感覺自己後背的皮膚被針紮了一樣。
“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李泰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顫抖。
坐在四周原本還在議論趙豐不可能撐過第一輪比試的人,此刻也一個個的瞪大了眼珠子。
“這……這……這……”有人這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看向趙豐的位置,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他十幾個呼吸就寫了一首這麼好的詩?”
“不是說他沒念過書嗎,那又是怎麼寫出這首詩的?”
“該不會是抄……”
“噓,別胡說!”
江州司馬雷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看向李泰,手中還沒寫出一個字的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