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醉酒後,隻記得晚上的風很涼爽,估計酒也醒了,就坐起來欣賞著窗外皎潔的圓月。這時外麵好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有人嗎?
渙:青青?!你怎麼出來了?
我:沒想到是曦臣哥哥,還以為夜晚巡邏的。
渙:抱歉吵到你了。
我:不是你的錯,我早就醒了,不過難得看你這麼晚了還這麼有精神。
渙:夜長夢多,睡也睡不著。
我:是出什麼事了嗎?
渙:與其說是難過,更多的也許是感激之情。
我:嗯?
渙:你可知,為什麼夏長老會讓你來雲深不知處學習?明明你在雲夢更加適應吧。
我: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學好法術,然後再學點基本的禮儀規範嗎?
渙:你是在溫氏那次圍獵的現場出現到大家視線裏的,後來可有疑惑過我那天為什麼不在場?
我:事發突然,我也沒來得及想這些…
渙:那時雲深不知處剛燒毀不久,忘機當時誓死守在那裏,不然也不會帶著那麼重的傷。
我:燒毀?!是溫晁幹的?!
渙:化丹手溫逐流攜千兵百將殺進雲深不知處,為的就是以威懾仙門百家,夜間突襲實屬陰險狡詐,父親救治無效離世,忘機重傷,我和叔父逃離出去,卻也落得不堪回首之餘地…
我:難過…是因為藍宗主的離世嗎?
渙:嗯,啊抱歉,讓你見笑了。
我:不許這麼說,曦臣哥哥有權利流淚甚至是呐喊,不需要在青青麵前有所顧慮。
渙:哈哈,雖說是燒得令人慘不忍睹,但是多虧了夏長老用法力修複,雲深不知處才恢複了往日的生機。
我:若水,不是,夏長老不是和藍家人有很深的交情嗎?這時出手也是應該的嘛。
渙:聽叔父說,在我和忘機兒時,夏長老與我們的母親是舊友,經常來看望她。
我:哦?原來是因為藍夫人啊。
渙:可是母親與父親並不是兩情相悅,母親生前殺害了父親的恩師,父親不顧族人反對將母親囚禁於雲深不知處,我和忘記對母親的記憶很渺茫,每個月隻有一次才能見到她。
我:信息量好大啊,曦臣哥哥…
渙:和你說這些也確實是難為你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告訴我我很開心,就像是替你分擔了一些困苦一樣。我隻是糊塗,聽起來夏長老更像是去解救藍夫人的。
渙:不,叔父說多虧當時夏長老的勸說,母親才同意留在這裏,後來生下了我和忘機。
我: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吧,不過他們那一輩的事情,我是不會多嘴的。
渙:歲歲年年人不同,但我們是真心感激夏長老的。
我:如今有你們這些優秀的弟子,才是夏長老的福氣呢,我很高興她能把我送到姑蘇求學。
渙:我也會保護好你,不讓你會受到任何委屈,這也算是我對夏長老的回報。
我:幹嘛把我說的像是什麼委托一樣啊。
渙:我不是這個意思,青青你也幫了我許多,所以…
我:曦臣哥哥…你害羞了?
渙:沒,沒有。
我:好好好,不逗你了,但是你真應該去睡覺了,我多少還是睡了一會的呢。
渙:好。
我:夜裏還有點冷呢,呼呼呼。
離:好啊,夜不歸宿,被我抓到了吧?
我:師姐?你嚇死我了。
離:剛醒酒,可別吹了風染上風寒。
我:才不會呢。等等,師姐你剛剛說什麼?!
離:你那兩個哥哥也是喝酒的,那麼明顯的酒氣我怎麼可能聞不到。
我:嘿嘿...
離:定是那金子勳為難你讓你喝的吧,真是的,他要是把那碗酒換成了別的什麼怎麼辦?
我:師姐你淡定一點,別生氣。
離:我怎麼能不生氣,他當我雲夢江氏好欺負是嗎。
我:哇啊啊師姐你別生氣!
離:啊,抱歉,失禮了...
我:師姐,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已經做得很好啦,師姐霸氣的樣子和虞夫人很像呢。
離:好了,快去睡覺,別著涼了。
我:讓你擔心啦,還特意起來看我。
離:我隻是口渴了而已。
我:好好,師姐晚安!
第二天醒了之後,師姐告訴我曦臣哥哥早就動身往返姑蘇了,師姐放心不下我,就讓我在金麟台多待幾天。
離:最近天氣總是陰沉沉的,老天爺這是要準備下一場大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