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禮剛邁入聆音閣,祁管事便眼尖的看到了這位貴客,連忙迎了上來。
諂媚的笑著說道:“哎喲,裴大人又是來找攬月的,不過有些不巧,攬月有事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不然……”
裴禮出聲打斷了祁管事的話:“無妨,我今日不是來找攬月姑娘的。”
祁管事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大人來這是?”
“昨日應是有人帶你認過屍體,本官今日便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祁管事恍然大悟般說道:“哦,大人您是說香蘭啊。”
“尋間無人的屋子,本官有些話要問你。”
祁管事忙的將裴禮引入雅間,諂媚的拿起茶壺為裴禮斟茶。
“裴大人,您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裴禮打斷了她的話,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香蘭是什麼時候?”
祁管事仔細回憶著:“大概是三天前吧,她晚間出去了一趟,便再也沒回來。”
“為何不報官?”
祁管事有些心虛的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汗:“這個……這個……”
裴禮忽的疾聲道:“說”
祁管事嚇得一顫,不敢有所隱瞞,連忙說道:“香蘭的這個恩客,也算是這聆音閣的老人了,香蘭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但那次她兩天便回來了,我以為……我以為這回也同往常一樣,便……便沒有放在心上。”
裴禮麵色冷峻,語調森冷,拿出來平日裏對待犯人的態度,說道:“依本官看,這殺害香蘭的凶手也應算上你一個。”
這話屬實嚇壞了祁管事,他可不想去大理寺的牢獄裏走上一遭。
祁管事連忙跪下,磕頭道:“大人,草民知錯,草民知錯了。”
“行了,先起來吧,本官還有話問你。”
祁管事這心啊,如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的。然而她並不敢有片刻耽誤,忙站起來道:“您問,您問。”
“香蘭的那個恩客是誰,你可認識?”
雖然那個恩客也是個有身份的,但是比起眼前這個大理寺少卿,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祁管事心中很快就有了取舍。
她抱著將功折罪的心思,連忙道:“認識,認識,他是任勇校尉之子李平。”
得到了嫌犯的身份,裴禮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走出房間,裴禮說到:“夜一,你帶人去緝拿仁勇校尉之子李平,將他帶回大理寺,押入牢獄司。”
“是,大人。”
夜一領了命令,隨即快步離去。裴禮也朝外走去,卻在這時迎麵碰到了剛剛邁入聆音閣的攬月。
連裴禮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麵對攬月的時候,他眼睛裏的柔和是麵對別人時所沒有的。
在不經意間,他的心裏早就有了屬於攬月的地方,可是他卻未曾察覺。
“攬月姑娘。”
攬月看著眼前的人,勾起一抹笑容:“裴大人。”
裴禮看著眼前貌美的女子,不知怎麼,有些擔憂,隨即叮囑道:“近日上京城命案頻繁,你若無事的話,晚間便不要出門了。”
“多謝大人關心,大人今日來便是為了這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