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安就這樣怒氣衝衝的提著劍敲響了聆音閣的大門。
“誰啊,誰啊,我們這還沒開門呢,就來了……”祁管事打開門看到怒氣衝衝的沈聿安嚇了一跳,說出口的話也戛然而止。
哎喲,嚇我一跳,這大清早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雖是心中非議,但麵上還是擺出一副諂媚的表情,小心的恭維道:“哎喲,沈將軍,哪來的風把……”
沈聿安沒功夫搭理她,伸手推開她後徑直走向攬月的房間。
祁管事見他這樣,連忙快步跟上去:“哎喲,沈將軍,這大清早的姑娘們怕是還未起,您有什麼話……”
沈聿安本就氣急,她又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實在是煩人的很,於是轉身抽出手中的劍,架在祁管事的脖子上止住了她的話。
“再說一句廢話,殺了你!”
祁管事哪見過這場麵啊,嚇得呆在了原地,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
沈聿安瞧她這副樣子,心中鄙夷,卻也沒有殺了她。
沈聿安推開房門,便看到攬月從容的坐在那方小桌前,似是在等他。
攬月自是看到了他的怒意,也看到了那出了鞘的劍,不過卻並沒有多害怕,而是從容不迫的抬手指向對麵,麵帶笑意的看向沈聿安:“請吧,沈小將軍。”
她這副樣子,讓沈聿安怒氣更甚,他很想殺了她,可是他不能,落落還在昏迷,還在等著他帶解藥回去。
先答應她的條件,等拿到解藥再讓她生不如死,這是此時此刻沈聿安心裏唯一的想法。
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沒有殺了她,克製著自己將劍收入劍鞘,坐到攬月的對麵。
而後率先開口道:“你要的我答應你,解藥!”
攬月卻掛上一抹笑:“沈小將軍,那是之前的價了,如今奴家不僅要一場大婚,還要你的正妻之位。”
沈聿安緊緊盯著攬月道:“貪心不足蛇吞象!你便不怕我殺了你。”
“奴家有足夠的籌碼不是麼?”
“實話不妨告訴沈小將軍,蘇姑娘中的可不是毒,是蠱。”
“蠱?”沈聿安緊皺眉頭,低喃了一聲。
“大夢一場、浮醉此生;此蠱,便名浮生。”
“若是沒有奴家的解藥,三日後蘇姑娘怕是要與世長辭了。當然了,看小將軍這樣子,這蠱若是失了用處,死的便是奴家了。所以啊……”說到這攬月拿出一個瓷瓶推向沈聿安,而後接著道:“這一粒解藥可頂一月,小將軍可千萬別想著要殺了奴家哦~”
沈聿安沒有退路,拿起桌上的解藥便要走出房間。
此時攬月忽的說道:“大婚之事,小將軍可別想著敷衍我一切從簡。畢竟,這下個月的解藥……”
點到為止,接下來的話攬月並沒有說出口。
沈聿安拿到解藥後一刻也不曾停留,立刻前往七皇子府。
七皇子府內,太醫正滿頭冷汗的向蕭昀彙報著。
“稟殿下,皇子妃雖然不再吐血,隻是昏迷,但這脈象確是越來越弱,如是沒有解藥,怕是……怕是……”
“說。”
“怕是命不久矣。”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