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打起了另外的算盤:“我都不舉報他,小尚這人做事得道,一旦出了軌,成了當地的乘龍快婿,站長這位置就我的了,按照這個級別,老程還得給我個中隊長,老孟,咱站裏還多少錢了?”
對他這些奇思妙想,孟虎根本沒聽,繼續忙著手裏的活,不耐煩地說道:“經費是按人頭給的,機動錢三百美金。”
吳昊一聽這麼點錢,多少有些失落,上火的說道:“以後得搞點副業了,小尚有問題了嘛,我說了算,早點睡覺,明天拍照取證,尚毅啊,感情是感情,原則是原則,你就別怪我了。”
孟虎白了他一眼,看了眼外麵,執著地說道:“這幾天和尚隊有個小活幹,營地的老龐在城裏呢,給我拉來一個寶貝玩意,一會得開車去拉回來,你睡吧。”
這段時間趕上雨季,古城堡社區到處都是髒水,蚊子蒼蠅成群飛舞,瘧疾病越來越多了,經常看到死後拉出去的屍體。
要想用藥物治療,他們幾個很難做到,科斯沃國家缺醫少藥,因病死亡率全世界最高。
尚毅把這個難題交給了孟虎,叫他好好想辦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孟虎開車出門了,吳昊和阿利達早早地睡了。
睡夢中的吳昊做起了美夢:“尚毅和康德格一個西裝革履,一個一襲白紗,滿臉微笑的走出了教堂……”
第二天一大早,這家夥抱著枕頭睡得正香,阿利達用牙簽點著他的耳朵。
一連串弄了好一會,吳昊恍惚的說道:“抓住了!抓現行了,以後我說了算。”
揉了揉眼睛,他朝著窗外看去,天已經涼了,隱約能聽到隔壁卜魯格收拾東西的聲音。
阿利達指著外麵說道:“帥叔叔,昨天半夜下了一場大雨,許多大樹都刮倒了,站裏的監控都不好使了,咱們還……”
想因為刮風了就不捉奸了?吳昊利索地穿上了褲子,不耐煩地說道:“拿好攝像機,記著同時用手機拍,到時候他抽你,都不能刪片。”
吳昊打定了主意,刻意地板起了臉,趿拉上鞋,朝著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就見鐵將軍把門,鎖得好好的,地上沒有人出來的腳印。
吳昊得逞得笑了笑,然後趴在門縫上聽了起來:“小尚,昨晚外麵狂風暴雨,你們是暴雨狂風吧,都成年人,彼此喜歡也正常,不過你這是維和呢,程大隊這方麵盯得厲害,你別怪兄弟不留情麵了,我這叫大義滅親。”
說罷,他掄起拳頭,重重地敲起了門。
這畢竟是康德格琳的家,開始的時候動靜很小,然後越來越大。
過了好一會,終於聽到了康德格琳特有的聲音,這個聲音很特殊,很像蜜月中飽受愛情滋潤的動靜:“早上好,誰啊?大早上有事可以打我的電話。”
一聽這動靜,吳昊暗喜,學著她的口氣說道:“一夜狂歡,真是難舍難分呢,姓尚的,一會有你好看的。”
房門緩緩打開了,穿著短裙的康德格琳先露出了長長的腿,然後甩了甩頭發,看清了是他倆,詫異地問:“吳?阿利達,你們這是……”
吳昊盯著她泛紅的臉蛋,軟硬兼施地說道:“康小姐,請讓一下,我找尚毅,代表隊裏調查他。”
吳昊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眼睛像X光機一樣打量著室內。
康德格琳的屋裏設置和樓下的差不多,除了臥室,其他地方都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