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也算經曆過了許多大事,臉色變得剛毅起來了。
尚毅看向了烏雲壓頂下的灌木叢,綠油油的,像麥田一樣:“走,引開他們。”
鑽進了灌木叢,盡管前麵布滿了荊棘,他倆走得還算順利。
尚毅一邊走一邊問她:“如果你是那個十惡不赦的諾爾康,你會怎麼走?”
楚天舒:“我會直接去村子南麵,也可能是北麵,也可能直接原路回去,搭乘過路車……”
尚毅笑了笑:“他們也會這麼想,那咱們應該直接去村子東麵或者西麵。”
他們終於繞到了村子西麵,眼前視野開闊了起來,尚毅靠在大樹後麵朝著村裏看去。
這和科斯沃國普通的村子沒什麼區別,看到了房屋就看到了村子,道路都很難辨認。
楚天舒鑽了半天灌木叢,盼著早點出來,抬頭看向了幾團沒散去的硝煙:“他們在哪裏開過火。”
兩人正看著呢,就見不遠處一片樹叢動了起來。
她臉色一凝,扭頭看向了尚毅,尚毅背著槍,動也沒動。
她著急道:“回去吧,繼續鑽樹林子。”
尚毅:“不像是亂匪,如果是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果不其然,有個穿戴花花綠綠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沒帶任何東西,隻有一副驚恐的麵孔。
接著,很多人走了出來,老老少少的,有十幾個人。
其中有個看起來歲數大的男子,尚毅做著手勢走了過去:“喂,UN,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是這個村子的居民嗎?”
為首的男子叫約爾達諾夫,揮舞著長長的手掌,指了指村子說了起來:“一夥帶了槍的家夥,和三個人,他們是你的同行吧,剛剛打起來了,朝著北麵去了。”
尚毅朝著村裏看了看,沒有發現可疑的武裝人員,正準備離開,忽然看向了約爾達諾夫:“你們這是……”
約爾達諾夫好像忍了很久了,一下子咳嗦起來了,然後才求助地說到:“那些拿槍的壞人,看到我們病了,隻是打死了一個青年人,再也沒動我們,說是交給一個叫尚毅的人了,因為我們可能得了可怕的埃博拉……”
別的話沒什麼,光是一個埃博拉,聽得楚天舒一下子捂住了嘴,這種病傳播快,幾乎沒有治療的辦法,隻能等待死亡。
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生怕瞬間被傳染了。
尚毅掏出口罩丟了過去,說道:“快戴上。”
他給自己戴上了口罩,然後朝著這些人走去,當他走到人群中間時,已經有七八雙手拽住了他,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聽得楚天舒極其無奈地說道:“尚毅,他們賴上你了。”
這些人抓住了尚毅,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央求著帶著去看病。
尚毅算了算地點,再回首都王子港不安全,這時候隻能選擇去巨浪鎮:“去巨浪鎮吧,到時候找當地西醫診治,不行向何洋醫生求助,總比病死在這裏強。”
他現場征求起了村民的意見,本以為隻有少數人願意跟著走,沒想到所有人都沒有遲疑,全都是跟著走的,村長約爾達諾夫解釋道:“剛才的交火,把村子裏的人嚇走了,分成了好幾夥,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跟著你能治病,UN的人是和平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