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蕤到底也是大將出身,雖然麵色不善,但是鋼刀在喉說話仍然平穩:“我道是誰,原來是高將軍,失敬失敬!”
橋蕤小幅度的拱了拱手,說道:“不知道高將軍此來,所為何事?”
“倒沒什麼事,聽見有人不利於我軍,我就進來看看而已。”高順輕描淡寫的說道,伸手示意士兵將劉辟押上前來。
他又走到劉辟麵前,問他:“你是誰?”
“小人名叫劉辟。”劉辟老老實實的答道。他心裏也沒想到這竟然是呂布的隊伍,怎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有意汝南?
“哦,原來是你啊,那這地上睡著的兩位就是何曼和何儀吧?”高順好整以暇的盤問眾人,渾然不似身處敵軍中心。
劉辟心想,原來這倆還睡著呢?剛才還替這倆貨擔心半天,當下點點頭對高順說:“將軍說的沒錯,正是何氏弟兄。”
正說話間,帳門被人掀開,來人對高順稟報道:“報告將軍,魏團長已經得手,敵人已經被我部騎兵衝散,橋蕤所部軍卒營地已被包圍。大帳周圍凡是抵抗人員已經全部處理完畢。”
一股冷風從高順率軍突入的切口處吹進,剛好吹到橋蕤的後背,一陣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一樣在他脊椎上爬過。
橋蕤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這才發覺自己後背全是冷汗。
他憤然說道:“高順將軍,這樣似乎不太公平吧,你夜間趁我們酒醉突入,我的軍隊都沒有展開,人都沒有上馬,就被你偷襲了。你要是愛惜榮譽的話,應該跟我真刀真槍的幹一場,那才像條漢子。”
高順麵無表情的冷笑,嘴角微微一揚,說道:“你想拖延時間?沒有用的。”
他看著橋蕤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你既然提到了軍人的榮譽,我告訴你,你已經是我的俘虜了,沒有資格跟我談這些。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挑戰我,怎麼樣?”
“是要單挑嗎?”橋蕤說完突然哈哈大笑,“高順,我還真是高看你了,我們都是為將之人,難道要學倆個莽夫在這裏對刺?”
高順眼神中盡是憐憫,搖搖頭說道:“原以為你也是有名的上將,言談必有高論,沒想到盡出此種粗鄙之言。”
“作為將領,你駐紮不守法度,主將偏離在外,士兵空有戰力但是無人組織,輕易被我軍包圍。”
“身負重任卻輕入險地,黃巾軍這布防水平你也信得過,還在這裏大吃大喝,被我一偏師輕易擒拿。”
“就你這個表現,就算以堂堂之陣,與於我平原對壘,我也不相信你是我的敵手。”
高順生平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一般都是心理活動豐富,言語簡短但卻往往一語中的。
今天是橋蕤的態度輕慢了為將之道,自己的專業領域不容別人褻瀆,所以才一一列數橋蕤的錯誤。
橋蕤剛才也是心中不忿,所以才出譏諷之言。聽到高順侃侃而談,分析透徹,無一不是刺到他的痛處,當下臉上發熱,雙頰通紅。
隻聽高順又說道:“我想你練兵、布陣不過如此,卻空享盛名於世,想著必然有些武勇,所以才給你一個比試的機會。”
“但就你的表現而言,我收回剛才給你的機會,你不配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