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準，狠！
牛二的進攻沒有丁點兒破綻，他占據一絲上風，便瘋狂擴大優勢，打的李展翅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這隻是表麵，在兩人真正的較量中，
一直都是旗鼓相當。
看似祭壇在牛二攻擊中節節敗退，可是牛二的刀刃也沒有對祭壇造成任何傷害。
祭壇就好像一隻龜縮在殼裏麵的千年老王八，
任牛二拳打腳踢，最後隻在撓撓癢般的傷害。
看著牛二不曾停歇的攻擊卻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李展翅哈哈大笑起來，譏諷反問道，
“牛二，你這是在幹嘛？是在給我搓背嗎！
不錯不錯，你的搓澡水平真挺高，弄得我很舒服！”
牛二沒有因為李展翅的嘲諷生氣，和李展翅戰鬥到現在，他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
雖說對於這些身經百戰的異能者來說，
保持情緒安定是最最基本的技能，
可是大家是人，人是由各種各樣的情緒構成的，
所以牛二怎麼可以沒有一點兒情緒波動！？
不間斷的進攻產生一陣狂風，
大風刮出去，將天空的烏雲全部吹走，
遠處的樹葉也被強勁的風吹的沙沙作響。
牛二一直向前進攻，他手中的刀好像一座織紗機器，眨眼間就可以編織出一麵由刀氣組成的大網，將祭壇整個籠罩在其中。
刀氣大網攻擊力非常強大，甚至可以將空間切割，
可是落在祭壇上麵，卻僅是留下道道白痕，根本無法對其造成損害。
難道祭壇真的就是無法被摧毀的存在嗎？
成千上萬次揮刀，
即便是一位久經沙場的鍛鐵師也會心生懷疑，猜測此刻鍛造的金屬是不是無法被塑型。
但是牛二沒有一點兒自我懷疑，他依然在進攻，不停的進攻，長刀不停的揮斬，落在祭壇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方圓數十裏，所有的事物都被刀氣波及到，
放眼望去遍地瘡痍，讓人觸目驚心。
不知道發起進攻了多少次，
直到李展翅進行了反擊，牛二才從機械般的行動中停止下來。
“我明白了！牛二，你果真沒有自我。
在你進攻的時候，我動用了偵查手段。
在你身上有一股力量，那是構成世界基本的規則，
也是萬事萬物運動的準則。
你依照這些規則行動。
所以你才可以沒有情緒波動，才能沒有自我本我超我。
因為在你遵從秩序的時候，你本身就是秩序的化身。
我的同化力量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對世界規則的利用。
所以你才可以見縫插針，將我的技能破解。”
想透了困惑自己的問題，李展翅很是可心，
但很快他又開始懊惱起來，
“不對！如果你本身就是規則的化身，那你又為什麼可以做違反規則的事情！
阻礙我的實驗——這件事絕對不會和規則衝突。
正如你所說的，萬事萬物都是運動的。
世界需要我的運動，否則就是一潭死水。”
牛二和祭壇拉開距離，聽完李展翅的自言自語，他點了點頭回答，
“李展翅，你的猜想對了一半。
不過我並不是規則的化身。我隻是在創造規則。
一種僅有我可以使用的規則。”
“真是新奇的說法。
規則可是絕對的真理，你憑什麼認定你創造出來的東西就是規則？
再說，你又怎麼讓你的規則與世界規則融洽相處？
畢竟很多時候，人的私心是傾向於破壞規則。”
李展翅質疑道。
“李展翅，你是一個有欲求的的人，因此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無欲無求是什麼感覺。”
“無欲無求！你在搞笑嗎？我們是人！
是欲望不斷推動我們進步，你卻告訴我，你是無欲無求的人！
那我問你，如果你是一個沒有欲望的人，那你為什麼要成為六級異能者？
為什麼要站在這裏和我戰鬥？”
李展翅問道。
“欲望……那種東西對我來說太奢侈了。
我不會有欲望，不是因為我消滅了欲望，而是因為我本身存在就沒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