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兩人走進巷子。
韋全還來不及動手,眼前一黑。
他心驚,被套麻袋了…
韋盛嗚嗚叫著,雙手捂住一處。
以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全身無一處不被踢到。
“欠債還錢,韋全,你再不還錢,我們就找到你父母的攤位了。”
扔下一句話,那些人離開。
韋全從麻袋掙脫出來,聞到一股尿騷味,嘴角一扯,痛得他齜牙咧嘴。
韋盛尿褲子了,雙腿顫抖靠在一處,麻袋也摘下來了。
“上次我順走了一根金條。”他有氣無力地坦白。
韋全瞪大眼睛,“你…”
“你先別過來,林家還有好多根,要不我們再去一次?”韋盛急忙說。
韋全心裏的鬱氣堵著,想到剛才因他韋盛被揍了一頓,心裏又平衡了。
他的賭債比韋盛還多,有6000多塊錢。
原本隻有1000的,利滾利,不知不覺就滾這麼多。
“行,找機會再去一次。”韋全回了一句,牽扯嘴巴的傷口,忙用手按住。
他心裏有私心,這次去找到大團結,他會一個人藏起來。
海壁村的蝦醬廠很有名,聽說每天收不少大團結。
供銷社結賬全部給大團結。
韋全想到這,心裏一陣澎湃,恨不得馬上就去林家搜。
他沒看見,韋盛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那個男人讓他偷的東西,他正好趁這次去偷金條,一起偷走。
村裏都在傳林家遭賊,沒被偷東西。
韋盛想著,可能他們根本沒發現金條被偷。
但他心裏又後怕,上次差點被抓,現在半夜夢到當時的場景,他都會被驚醒。
“等端午節,他們去廟裏…”兩人嘀咕著,相互攙扶爬起來。
而兩人沒發覺,巷口的轉角站著一個人。
天色逐漸暗下來,很快月亮高掛。
楊言周聽了陸雲深的計劃,眼皮直跳。
腹黑!
直接讓對方往圈套裏鑽。
抓賊抓贓,即使回收黃金的老板指認,也不算拿到直接的證據。
最後判下來可能就幾年。
但如果偷盜金額巨大,那就是另外說了。
“要是他們不往裏鑽呢?”楊言周忽然道。
陸雲深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方向盤,“你覺得賭徒還有理性?”
“他們不往裏鑽,自然會有人誘導…”
楊言周緊張地說,“你可別……”
他突然頓住,想起什麼,深哥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他們後麵還有推手?
林家有什麼值得他們惦記的?
陸雲深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當然不會去誘導別人怎麼做,隻是想引出後麵的人。
“下周就是端午節了,你們領證的日子在節日之後?”楊言周轉移話題。
“嗯,到時我奶奶會來村裏。”陸雲深回了一句。
他猜測他們會在端午節那天動手,因那天村裏人基本都會去廟裏上香。
阿太會帶孫女們去廟裏。
電器城那邊有活動,村裏的年輕人肯定會去湊熱鬧。
…
幾天後,村裏彌漫著粽香味。
林家堂屋內,
林紫煙和胖妞坐在小板凳上,學著包粽子。
“珍珠,你別放那麼多肉。”陳嬸子笑罵道,眼尾紋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