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朗喉結滾了滾,隻覺得嘴巴被堵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俞染的問題。
他和秦樂是大學同學,兩人在大學時互相有過好感,但因為秦樂家裏阻攔,沒能在一起。
後來他和俞染在一起,又在娛樂圈功成名就,也是真心想過和俞染結婚,好好過一輩子的。
隻是他又碰見了秦樂,兩人在娛樂圈重逢,卻已經都不是單身。
秦樂說她是被家裏逼迫,被迫和她父親的商業夥伴在一起。
她說她心裏一直惦記著他。
本來他是很堅定的,但耐不住秦樂日日追求,又有舊情在,一來二去,他便動了心。
祁朗靠在房門上,鴨舌帽遮住眉眼,指尖點起一根煙,卻並未抽上一口。
他沒辦法和俞染發誓說自己和秦樂是清白的。
這一年多以來,他和秦樂私下裏一直有聯係,也一起住過酒店。
他是出軌了,從身到心。
“祁朗,你要是不願意說,那我們以後也沒有聯係的必要了。”
俞染冷淡的聲音從手機裏響起,祁朗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隔了一秒,將煙霧緩緩吐出。
“小魚,我想當麵說。”
祁朗心裏搖擺不定,其實現在被俞染揭穿也是好事,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和秦樂在一起。
和秦樂偷情的這一年裏,他覺得自己是愛她的,會因為她開心而笑,也會因為她難過而皺眉。
可每當秦樂催他和俞染分手時,他總會覺得心裏不太舒服。
就好像是要將心裏生長的一塊挖出去給別人。
祁朗抖落指間的煙灰,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將鴨舌帽又壓低了些,怕別人認出是他。
俞染聽著祁朗的話,眼眸微轉,若是祁朗肯承認他出軌秦樂的事,她也就能和江與商兩清。
“好,我現在回家。”俞染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顧斂轉頭看著俞染,眼底藏著不悅,更多的是對祁朗的不滿。
明明已經出軌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來糾纏俞染?
他心裏雖有不快,卻依然是溫和體貼的模樣,沒等俞染開口,便主動說,“我送姐姐回家吧。”
俞染眸中露出歉意,“對不起啊,說好去音樂節的,臨時有事要回家了。”
“沒關係,音樂節常有,我們下次再去。”
顧斂絲毫不計較的態度讓俞染心底的愧意消散了些。
她總覺得有些對不住顧斂,先是她認錯了人,現在又爽約,這姐姐當的很不稱職。
“那姐姐下次請你出來玩!”
顧斂臉上的笑意更甚,“好,姐姐說話算話。”
很快到了她家樓下,俞染和顧斂道謝以後,便斂了笑意,朝家裏走去。
說實話,雖然是祁朗出軌,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就算她再清醒,真正看見祁朗時,心底湧上的酸澀都難以忽視。
俞染沒走幾步,就看見帶著鴨舌帽,一身黑衣的祁朗。
“小魚,你回來了。”祁朗上前一步,就要抱住俞染。
俞染後退一步,躲開他擁抱的動作。
“祁朗,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