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倦接過那包藥,眼神危險的眯起來,“你故意的?”
孟厭搖搖頭,“沒,我昨天是被師哥和孟一扛回來的,沒來得及吃藥。”
陸霆忙打圓場,“是啊嫂子,孟一給我打電話,讓人連夜給我弄過來,這子彈還是我早上才取的。”
“別叫我嫂子,叫我黑瘋子。”虞書倦拿起床頭的紙筆,寫了幾個藥材,把陸霆的繩子解了遞給他,“先給我拿包銀針,再去拿藥過來。”
陸霆接過藥方,看了一眼,眉頭緊鎖,“嫂,神醫,這藥是不是開的有點猛?老大的身子,怕是——”
下麵的話他沒說,虞書倦神色淡淡,“佐以針灸,配合治療,不會受不住。是猛了些,我故意的。”
“這——”陸霆眨了眨眼睛,這話也興這麼直白的就說出來麼?他往孟厭的那看了看,孟厭虛弱的喘著氣,大義赴死一般,“讓你去,你就去,大不了就是一死。”
“死不興說啊!”
虞書倦推搡著給他推出門,“你是黑瘋子還是我是黑瘋子?叫你去就去,死不了。”
陸霆拿來針,憨憨的搓了搓手,狗腿似的對虞書倦笑哈哈:“神醫啊,咱能不能在這兒觀摩觀摩?”
虞書倦一針利落的紮在他的風池穴,旋了兩圈,問道:“藥呢?·”
“我讓孟一去找了。”
“啊——”孟厭抓著床單慘叫,微微張著唇,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疼疼疼,夫人我好疼。”
“我看你就是紮輕了。”虞書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紮了幾個一紮必痛的保健穴。
孟厭咬著唇發抖,聲音細細的,啞啞的,還帶著濃重的鼻音:“我疼。”
陸霆能看出來,他大哥這是真疼了。他小聲替大哥求情:“那個,神醫啊,這幾個穴位好像不是治病的吧?”
“哦,我知道啊!”虞書倦聳聳肩,義正言辭,“你知道他在暗網下了多少錢找我治病嗎?”
陸霆很乖的搖搖頭,“不知道。”
“十五億,我總要讓這十五億發揮它該有的價值,比如說治病之餘順便調理調理他的身體。痛而不通,通而不痛。”
“不愧是神醫,這格局小弟佩服。”陸霆用欣賞崇拜的眼光看著虞書倦,又看了眼還在嗷嗷叫的孟厭。雖然不忍,但還是安慰大哥:“大哥啊,你在忍忍啊。很快就過去了。”
孟厭翻著白眼,他可真是夠缺心眼的。他張大嘴喘氣,這副模樣好生狼狽,甚至還有點猙獰。
敲門聲響起,陸霆將藥拿進來,恭敬地遞給虞書倦,“神醫,藥到了。”
虞書倦接過藥開始搗藥,製藥。她將一團綠的發紫的草藥糊糊敷到槍口處,安撫孟厭:“你是個爺們兒,忍忍。”
孟厭死咬著唇,欲哭無淚,再爺們兒也不能這麼折磨啊!皮膚接觸草藥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高燒的頭都清醒了,渾身仿佛置若寒冰地獄一般,凍得他瑟瑟發抖,四肢僵硬。
“嘶——”陸霆看的頭皮發麻,他抱了抱自己,縮成鴕鳥,哆嗦問道:“神醫啊,您沒公報私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