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倦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她癱靠在椅背上,迷迷蒙蒙的看著房間裏走來走去的人。
劈裏啪啦的鍵盤聲聽得她腦瓜子嗡嗡的,她打了個哈欠,眼眶生理性溢出不少淚花。
許瑕從外邊兒進來,端來一碗豆漿和兩根油條,笑吟吟的放到她桌子上,柔聲喚道:“阿倦醒了,喝點豆漿。”
“他們在幹嘛?”虞書倦喝了兩口豆漿,“味兒正好。”
“副官在和他們商量擬定作戰呢!”
“作什麼戰?”她又打了好幾個哈欠,才從混混沌沌的狀態中勉強清醒過來。打開手機頁麵,已經上午十二點了。
“東西找到了,的確在那片國家,今晨六點十五有兩架飛機停留。”
“那我去看看。”她起身轉身來到黑衣人後邊兒,抱臂虛虛靠在孟厭身側,聽他們討論。
枯乏的意見和衝突讓她提不起半點興趣。昏昏欲睡中她感受到自己被人拉在一個溫暖好聞的懷抱中,她光聞著味兒就知道是孟厭。
明明不是雙開門大冰箱,但是窩在他懷裏真的很有安全感。她又往他懷裏鑽了鑽,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老山檀香。
孟厭穩穩地摟著虞書倦,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
柔軟的軀體和盡數噴灑在他胸膛上的溫熱氣息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失控了,此後乏味可陳的日子他也是有人陪的男人了。
真好,兜兜轉轉中,他的白月光回來了。
曾經那輪虛無縹緲的月光他無厘頭的追了好多好多年,他追到了群星圍繞,追到了入夢周公,追到了初升朝陽。
他以為這輪皎皎月永遠高高懸掛於蒼穹之上,亦或存停留在碧水之波,蔚藍海麵。
或許是他的執念撼動了天地諸神,這輪月終是下了凡,完美且完整的出現在他麵前,自此他將永遠不必再擁月光入懷。
他攬的是皎皎月。
座位上的許瑕眼睛死死的盯著孟厭的手臂,即使她嫉妒的要死,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一對璧人,天作之合。
算了,姐姐開心就好!
她憋著一口氣鬆開緊握的雙拳,出門透氣。經過孟厭的時候本想撞一下他,可惜姐姐才睡了三個小時,好不容易睡著不能給她吵醒了。
她十分憋屈的來到拳擊室套上手套揍沙袋,真的好想把那個臭男人的手剁了啊!
時囂斜斜倚靠在門框旁抽煙,饒有興趣的看她打拳。
“你怎麼來了?”許瑕看到地上的長長的人影,回頭望見是時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時囂勾著唇,隨意的吐著煙圈,懶懶散散的盯著她笑,“我來看看我的死對頭得償所願了沒,看樣子是碰壁了啊?”
“你有病是不是?”
時囂側身躲過她一拳,散漫的鬆了鬆肩頸,丟了煙。
許瑕還要來,時囂輕輕鬆鬆伸出腳絆住她,在她要摔倒時又伸出長臂托住她,稍一使力就將她帶進了自己懷裏。
他垂眸盯著她氣急瞪他的模樣好笑,半譏諷道:“怎麼,跟你老大表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