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厭替她換好藥,虞書倦看他簌簌落下的淚水,笑道:“哭什麼?我還沒哭。”
孟厭收拾著藥箱,悶聲道:“對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身陷囹圄。”
虞書倦聳聳肩,她忘了自己肩膀上有傷,霎時疼的她麵容扭曲,“跟你沒關係,是我犯懶在先,要不然也不會被那群兔崽子打傷。”
孟厭抹著淚,聲音隱含怒意:“你做任務經常這麼隨意嗎?溫意說你胳膊上的傷已經五六個小時了。”
虞書倦自知理虧,要說最開始,她和虞書煙兩個人打不過奪兩支槍還是可以的。她瞪著孟厭發小脾氣:“我說了我不喜歡你在我麵前哭,你再哭咱倆那什麼協議作廢!”
孟厭看她這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輕嗤一聲笑了:“就你這樣子,還需要協議麼?我綁都能給你綁到民政局去。”
虞書倦見他不哭了,正色道:“你追蹤我定位了。”
“嗯,聽許瑕說你來了這兒,我怕你出意外。”他一言難盡的望著她一身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這意外確實是沒少出。”
“嗬,”虞書倦冷笑,“沒有你這意外本不該出。”
孟厭反唇相譏:“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我呢?如果我今天沒讓人停手呢?”
“幾十槍就中了一彈?”虞書倦用憐憫的眼光看向孟厭,“你的手下簡直丟人,有手機麼?”
“你也就會耍點嘴皮子功夫。”孟厭遞給她一部新手機,“插了我副卡。”
“我謝謝你啊!”虞書倦動作略顯笨拙的劃拉著手機,翻開撥號頁麵,抬頭問孟厭:“我睡了多久?”
“一天。”
虞書倦點點頭,撥出號碼。那邊鈴聲響了一陣才被接起:“喂?”
“是我,黑鷹,貨搶到了嗎?”
那邊的槍炮聲震得虞書倦將手機拿遠了些,虞書憾在前麵邊開車邊回複:“沒,又是滸蝶的人,還有一撥兒不明勢力也在截貨。”
聲音開得免提,孟厭自然也是能聽到的。他皺了皺眉,“你們也是來截國寶的?”
“不然呢?”虞書倦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尾音拖得老長:“我親愛的準——男朋友?老公?~”
“我不知道,但我的人撤不出來,可以合作。”
“行啊,一致對外。”虞書倦也沒要求他必須讓她,最後花落誰家還是得憑真本事。
“怎麼一致對外啊?你在孟厭那?”車子的撞擊幅度和刺耳的子彈劃過玻璃的聲音讓虞書憾車速不得不降下來些。
“你們一起去截別人,我們等下到,發個位置。”
“我去吧,你就別去了。”
“行。”虞書倦答應的爽快,“不過先說好,如果東西是我們的人搶到的,你不許反水。”
“好。”孟厭也答應的爽快,反正他的人隻負責打前線,截貨這事歸軍方管。
不過他得追老婆,如果烈酒的人萬一沒搶過,他多少還是會私下對軍方使點小絆子。
虞書倦在病床上哼著歌,樂得清閑。
溫意看到孟厭出門,前腳剛走後腳他就跟進來。看她單手夠水杯夠得很吃力,他慢悠悠走過去將杯子拿起來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