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倦笑笑,不語,重新躺回病床,“給我換個藥。”
意歡拎來藥箱,一邊換藥一邊叨叨:“你說他要是喜歡男人,那我也確實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
虞書倦疼得牙齒直打顫,她憋著一口氣:“你輕點。”
“他不喜歡你跟你是男是女可沒關係,再說你現在夜夜當新娘,還放不下他呢?”
“那不一樣,他們隻是帥,花錢就能買到的帥哥一點挑戰力都沒有,沒意思。”
“你沒事兒別亂撩人,剛見一麵的小師弟你都能調戲起來。”
“那不是看他耳朵紅了嘛!就覺得好玩。”
“你還真是,走哪哪是風流債。”虞書倦輕輕戳了戳意歡的小腦殼,好心勸誡:“當心惹得一身騷。”
“知道了。”意歡給她換好藥,把醫藥箱放回原地,從包裏拿出一張卡丟到門外幾個男模麵前,冷酷道:“一人二十萬,算是全了我們這兩天的緣分。”
穿著男仆裝的男人眼淚瞬間溢滿眼眶,他半跪在地上,看著她的眼睛滿是受傷,整個人像是條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能留下我嗎?主人。”
意歡冷眼看他,臉色不太好,“帶你們出來的時候我想我說的很清楚,隻是筆交易。職業素質該提高提高了,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其他幾人本來也想跟著帶頭的男人有樣學樣。畢竟這兩天,他是所有人裏最討意歡歡心的。
如今一看,都是表麵功夫罷了。他們拿著卡,拖著還在哭兮兮的男人向意歡道謝離開。
意歡關上門,身後傳來一道好聽的禦姐音:“咱們小師妹還真是風流無情。”
“師父這話說著可就沒意思了。”意歡又恢複那副人畜無害的萌妹子模樣,連聲音都恢複的又軟又嬌:“我們各取所需罷了,死纏爛打就過了。”
“你說得對。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你該懂。”虞書倦提點至此,她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兼摯友有一天會因為男人受傷煩擾。
意歡抿了抿唇,“知道了,我有分寸。”
意歡的作息時間比較正常,她問了些學習上的問題。總結總結,背了背就十一點了,“師父,我洗澡去了。”
“好。”虞書倦吃了意歡帶來的傷筋動骨藥也有些犯困。
睡覺時,藥效配合著自身免疫力可以恢複的更快。但她還不想睡,聽著浴室裏的洗澡聲,她有些想念基地裏的那群新兵蛋子。
也不知道副教官們會給他們教成什麼樣,Jian他們會不會給他們放水。
她翻開手機,中午的時候找回了自己的賬號。微信裏有條新好友提醒,她點開看了一下,隻有一個在夜光下孤獨舉杯的男士背影。
她想了想,確定自己不認識。但是現在很無聊,神差鬼使的,她還是加上了。
對麵斷斷續續顯示了好久“對方正在輸入中......”
她退出頁麵,往下翻到許瑕發來的圖片。是張親子鑒定書,她和她親爹許陌淮的。
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對麵秒回: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