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靜沒搭腔,虞書倦說的沒什麼毛病。

車子一路安穩開到孟厭這邊兒,“收了尾我們就該回國了,就這兩天的事兒。”

“好,回見。”虞書倦攔腰抱起孟厭下車。

“你身上的傷也得注意,少提重物少抱人。”

“知道了。”虞書倦悶聲回答著,懨懨的模樣像個出征在外鬥敗的女戰士。

守衛見人急忙開門,看到孟厭傷的這麼麼重,為了不耽誤救助時間,沒人敢問。

虞書倦抱他進入手術室的時候,陸霆已經換好無菌服等著了。

虞書倦換好無菌服,將自己全身消了個毒。

陸霆正調著麻醉劑量,意歡和溫意準備手術用具,扒掉孟厭的衣服替他擦血。

“大哥怎麼傷的這麼重?”

“你現在立馬給他踹起來問他啊!你問我幹嘛?”虞書倦沉著臉,沒好氣的回答著。

她現在是看什麼都不順眼,意歡和溫意對視一眼,默契的幹著自己手上的活。

倆人能看出來虞書倦這是生了很大的氣,難得的誰也沒懟誰,連呼吸都是淺淺的,生怕喘氣聲粗了引得虞書倦不滿。

偏陸霆大大咧咧的沒眼色,偏要往槍口上撞,小聲委屈:“我這不是好奇嘛!”

“你調個麻藥能不能調快點?”

要是怒氣有數量,虞書倦頭上定是比地獄裏的惡鬼還多。

溫意輕踹了陸霆一腳,餘光中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少嗶嗶。

“還有你,教了你八百遍,緊急情況消毒應該怎麼消,你學狗肚子裏去了?”

看著溫意慢吞吞的動作,虞書倦氣的七竅生煙。

意歡聽到溫意被罵,忍著沒笑出聲來,但是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你又在這笑什麼笑?大哥笑二弟?烏鴉笑黑豬?”

意歡收起笑容,神色肅穆,道歉的話語熟練的脫口而出:“師父我錯了。”

“師父,要不您還是出去吧?這種小手術交給我們就行。”溫意害怕虞書倦會帶著情緒上手術台,這是醫者大忌。

“你閉嘴!你口中的小手術老子閉著眼睛都能做。”

“就是,我都好久沒見過師父現場教學了。”意歡狗腿的附和著。

溫意抬眸警告了她一眼,“瞎湊活什麼?可顯得你能耐了?”

“吵吵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你們師祖當年怎麼教的?”

陸霆吞了吞口水,孤獨弱小且無助。他突然對拜師這件事打了退縮的念頭,他默默將麻醉液體推進孟厭的皮下肌肉裏進行局麻,等待麻醉起效。

“你們兩個看看人家,一天天光打嘴炮不幹實事。”

“師父過獎。”

“嗬,”溫意不爽的看了陸霆一眼,仿佛他是個叛徒一般。

但是也難得,終於不像以前生氣連路過的螞蟻都得踩一腳的程度了。

時長一過,虞書倦翻起孟厭的上眼皮觀察一番,恢複了平時做手術時的沉穩模樣了。

她熟練將他的肩膀掰正,在C擺機的照射下找到合適的手術切口,置入鋼板,再置入螺釘確認固定。

“師父,這隻能固定鎖骨,可是他大臂怎麼辦?”意歡接過手術鉗,“這明明可以一起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