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倦將車子倒退到十米遠,張媽和許瑕倒是沒什麼事。可許陌淮哪受過這麼個車速,幾乎在車子發動的一秒鍾就開始高聲尖叫。
虞書煙清楚地看到這位魁梧的中年漢子就差嚇得把座椅上的真皮給抓爛了,他身子歪在許瑕腿上,一手捂著胃,一手小心地不知道抓了個什麼東西慢慢撐起來。
白蛇遞給他一個袋子,拿下他的耳罩,語氣略顯抱歉:“叔兒啊,您要是想吐,就吐這兒,但最多隻能拉到鼻孔。”
許陌淮忍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將黑色麵罩往上拉了些,大口吸著氣,緩解想吐的欲望,啞著嗓子虛弱道謝。
虞書靜走下副駕,指尖劃著車前蓋往前走,打開主駕駛門站定。
虞書倦麵朝對麵的車子,一隻腳踩向地麵,嘴裏叼著白蛇遞過來的水蜜桃味棒棒糖,一手把玩著瑞士軍刀。
對麵副駕上的人將車門狠狠推了兩把,車門鬆鬆垮垮在半空中晃了幾下。
虞書倦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身黑色休閑裝的男人,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把你口罩摘下來。”
虞書靜走上前,敲了敲他的車前蓋,主駕駛位上的男人同樣裝扮下車,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華國女人怎麼這麼凶惡?”
虞書靜快準狠一腳踹他膝蓋骨上,男人登時抱住腿哀嚎。同伴見狀,還算禮貌的朝她鞠了一躬:“我們不是敵人。”
“喲,華國話說得挺標準。”
“以前來過。”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恕我不能說,但我們絕不是敵人。”
虞書倦扔出手中的瑞士軍刀,刀尖穿透副駕玻璃,穩穩紮進對麵大樹樹身裏。
“你是主動交代,還是我送你去死?”虞書倦下車,倚著車窗,滿眼不爽。
她很累,很餓。她很想現在立馬拿到槍,然後去吃頓大餐,美美的睡上三天兩夜。
男人耳麥傳出訊號,他聽令飛快甩出雙刀。虞書倦猛地下腰躲過,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虞書靜踩著麵前男人的膝蓋,半跪在他身上,反握住他想掏槍的手,拿出發卡彈開,精準紮進他脖頸大動脈。
她溫柔的搶過他腰間的配槍,給他來了個痛快。
槍聲響起那一瞬間,許陌淮連自己要埋哪,什麼遺言都想好了。但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一個見過商場上爾虞我詐的男人,一個見過生活中大風大浪的男人,他必不能慫。
他女兒可是那什麼最高指揮官,他不能給女兒丟臉。但一開口,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和害怕:“小煙啊,她們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虞書煙安慰道:“別怕,這種跟蹤事件我們幾乎每周都會遇到,放心吧。”
她將耳罩重新給許陌淮戴好,內心腹誹著阿倦的親生父親怎麼這麼膽小。
副駕的男人明顯武力值要比主駕那炮灰高的多,虞書靜觀察著他的動作,確認好目標點位,一槍又準又狠的打進他左肩。
虞書倦配合著躲掉甩過來的尖刀,趁他正痛,身體沒反應過來,一個完美的側踢踹上他的腰部。
男人悶哼一聲,應聲倒地。虞書靜拔下樹上的軍刀,從大樹掩體後走出,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再一次冷聲問道:“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