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成笑笑,半威脅道:“老許啊,聽說城西那個項目你們工程都已經在開動了。我好像聽小道消息說,上邊兒不準備批來著。”

許陌淮咬了咬牙,那塊項目他可是咬了好久的。光是大酒都喝了三五頓,上邊也都打點好了。這要是不批,他可真是折了身子又賠了錢。

文件這兩天就要下來,項目組那邊圖紙都畫好了,這周他也是沒閑過,一直在跟工人們一起勘察。就連剛接回家的女兒,他都沒好好陪過。

自從前天他小小的在群裏嘚瑟了一下,那群老匹夫更是過分的連半點休息的時間都不給他留。全公司都在加班,項目搶了不少不說,就連加班費都賠了不少。

薑文成似笑非笑的看他黑臉的樣子,老神在在澆著茶寵,心情頗好。

許陌淮現在最見不得有人閑著,尤其是這老匹夫。他咬牙切齒:“你想怎樣?”

“我也不想怎麼。”薑文成雙腿微張,雙肘撐在膝蓋上,拿出一副要與他談判的架勢來。

“當年,阿酒和我也算兄弟。阿酒的女兒,我想我是有資格當個幹爹什麼的。”

許陌淮麵色十分不好,恨恨的磨著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你想得美,我女兒又不是沒爹。”

“反正你這爹當的也不怎麼稱職。”

張媽頭疼地看著圍在虞書倦身邊的薑薑和許瑕,像兩個因為虞書倦要跟誰最親而打架吃醋的幼稚小孩。

“許瑕,薑薑是客人。”

許瑕停下來,一雙眼睛不善的死死盯著薑薑。好似她要是再跟虞書倦有什麼更過分的親密接觸,她就會立馬上來砍死她一樣。

薑薑挽著虞書倦的胳膊,眼波流轉間,指尖撥了撥自己肩頭的栗色卷發。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嫵媚之姿。

虞書倦不著痕跡的用餘光打量著挽著自己的薑薑。

一頭如瀑的栗色卷發盡數披散下來,一身藍色公主裙,與其配著的是一雙碎鑽銀色高跟鞋。左腳踝似乎還戴著條發著銀光的細細腳鏈,手腕間也纏著一圈人魚淚係列藍色手鏈。

“你脖子上戴的是KIKA的最新款嗎?”

方才在樓梯間,光線較暗,她沒注意到。客廳自然陽光下一照,那鎖骨間下方的大塊紅寶石被周邊大片的碎鑽逼得退無可退,亮眼至極。

薑薑長得也白的很,像個小混血一樣。生的唇紅齒白,這裙子和她頭上的碎鑽皇冠的確是襯她。

純白又高貴,像隻不諳世事的高貴布偶貓。

“是呀姐姐,為了這條項鏈,我可是求了我伯父好久呢!”薑薑高昂著頭,輕輕撫摸著這條價值連城的項鏈,眉眼之間盡是歡快和滿足。

她指著沙發上閑適喝茶的薑文成,適時開口:“呐,那個就是我伯父。”

薑文成對著虞書倦笑眯眯的點頭,那與他淩厲麵貌極不符合的和藹態度,讓他看上去像個拿糖騙小孩的跟他回家的人販子。

這模樣,連常年跟在薑文成屁股後麵要禮物的薑薑都有些心理不適。她極力保持著淑女的微笑,心累開口:“伯父,您——控製一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