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陌淮人逢喜事精神爽,分明是這場宴會的主辦方,卻熱衷於搶迎賓的活兒。
“老許啊!聽說你女兒找回來啦?”一道正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許陌淮連忙迎了出去,笑得牙不見眼:“是啊是啊,跟我妻子長得一模一樣。”
來人將跟在身邊的孫在拉上前來,捂著嘴湊到許陌淮跟前兒,賊兮兮開口:“老許啊,我家這個,你看有沒有做上門女婿的資質?”
嗬,又來一個跟他搶女兒的!他麵上笑容不減,用長輩對小屁孩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夥子,婉拒:“這還是得看孩子們自己怎麼相處了,我這女兒剛找回來,正學著管理公司呢,怕是對這男女之事上......”
老人杵著拐杖,假裝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無所謂道:“那就讓他們處著看嘛!這可是你女兒的主場,你這,打算什麼時候介紹一下愛女啊?”
“您別急啊!”許陌淮扶著老人來到主桌,“您先在這坐會兒,等人都到齊了,我再給大家一起介紹。”
說完就大步走了,好像後邊兒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他一樣。
徐老的孫子,他不討厭。徐老是他的大學教授,也是他的忘年交摯友。當然能創業成功,可少不了他那份兒來自前輩的提點。
他的孫子徐暉也是某個珠寶小眾高奢品牌的創始人,主要服務於高層領導商人,甚至是某些國家的王室也與他設計的珠寶有很深的淵源。
憑事業,他確實是個很有實力的男人。憑外表,西裝革履,二十出頭的年紀,算得上老成。雖然能給人一種很穩重含蓄的直觀感受,但也正是這種氣息讓他有些顯老。
就衝這一點,他就不能進許家的門。他爺爺是他的貴人,可他不是。想明白這一點,接下來應付起要給虞書倦拉郎配的人,全被他以外貌借口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樓上虞書倦三人扶著欄杆看熱鬧。
虞書煙小心地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虞書倦 ,生怕一個大動作將她頭上亂七八糟的珠子纏一塊去。
“黑鷹,今兒瞅著是有不少人要給你介紹男人哈~”她戳了戳虞書倦的腰窩,目光揶揄:“你這腎——行麼?”
虞書倦沒好氣地踹了她一腳,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問她:“他媽的還要我動?”
“您今兒是公主,您說的對。”虞書煙看著自己一身米色長裙,為難的歎了口氣,無奈道:“這裙子穿著實在憋屈。”
虞書倦指了指大早上許陌淮給她挑的各種繁瑣貴重的頭飾,還有自己手腕上,脖子上一堆高奢,無語:“我比你憋屈多了。”
虞書煙憋笑,虞書倦這一身裝扮,她實在不忍直視。怎麼會有人可以穿得這麼...嗯...豪華!
對!
沒錯!
就是豪華!
豪華又炸裂!
好像個穿了一身買了一輩子的珠寶配飾似的,行走的暴發戶。暴發戶看著,似乎也是沒有她這麼離譜的。
這還是虞書倦極力反對的情況下,才搞出的這麼一身。她拖著一身繁重的身外之物來到化妝,雖然她能明白這個親爹是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但也不是這麼個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