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秦十安眼睛微微睜開,看到一道光線如柔絲般透過窗戶射進來。
他緩緩坐起,見秦羽涅還沒醒,掀開被子,輕聲下了床。
秦十安洗漱完後,走出房間,坐在門檻處,盯著樹上的螞蚱愣神。
在現代他很少有這樣清閑的時間,每天都被工作所包圍,生活的壓力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胡思亂想了會兒,見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遠處有人影在靠近。
“早膳到了?”秦十安嘀咕了一句。
他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土,進屋查看秦羽涅有沒有醒。
“小羽,你已經起了啊?”看秦羽涅已經穿好衣服。
想著後日要去轄地,秦十安也沒想著要出去再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然後耽誤了行程。
正好過兩日要去轄地,而秦羽涅隻能留在客棧,秦十安就打算這兩日多教給他一些東西。
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兩日,這兩日,秦十安安穩的待在客棧中,不是練武就是教秦羽涅讀書。
偶爾還去找暗八待會兒。
暗八雖然有些受不住秦十安那張一直叭叭不停的嘴,但秦十安的存在確實也給他帶來了一些樂趣。
畢竟他認識的其他人都是一副沉穩或冰涼的樣子。
秦十安這兩日過得清閑,而陌辭時這裏卻是相反的情況。
陌辭時把近幾日的所有事務都處理完後,又派人解決了徐良那些人。
近侍的侍衛看殿下這兩日幾乎很少入寢過,膳食也沒用過多少,有些擔心殿下的身體。
他從殿下還是孩童時期就跟在殿下身邊了,這麼多年自然而然就有了感情。
雖說外麵都在傳二皇子生性冷淡,為人孤僻,不好相處。
以至於不少人都不想進二皇子府,生怕進去後不知道哪兒惹到二皇子後就被處理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二皇子身邊的人並沒有戰戰兢兢,隻要不是犯了大忌二皇子一般都不會責罰下人的。
陌辭時整天就在屋內處理事務,出去了一次還是親自帶人去解決了一個校尉。
好不容易兩日過去了,臨近天黑卻聽殿下吩咐說明日準備去轄地。
侍衛暗自歎了口氣,隱下心裏的擔憂,知道自己不能左右殿下的想法,隻能盡心做好殿下吩咐的事,減輕一些殿下的負擔。
望著屋內已經涼掉的飯菜,他離開前又吩咐下人換了一次。
等再次回來稟告時,看到殿下正在用膳,他停了腳步,想著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想等殿下用完膳後再進屋稟告說已經準備妥當。
等天色徹底黑時,侍衛也進屋稟告完畢退下後,陌辭時才站了起來。
他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肩背,聽著外麵隻有稀稀唰唰的風吹樹葉聲。
周圍隻有陌辭時房間的光亮以及被烏雲擋住有些昏暗的月光。
等房間內悉悉索索的動靜也消失後,屋內持續亮了兩日的燈火被熄滅,周圍登時就隻剩了漆黑一片。
烏雲好似知道忙碌許久的人要休息了,特意遮擋住了今日的月亮。
四周都歸於一片寧靜。
月亮剛隱下去,天空稍微翻出了一些魚肚白,隻見那剛暗不久房間又亮了起來,可以透過窗戶清晰的看到裏麵有人影在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