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雖然很好吃，但是垃圾場的大鐵塊也不錯。
紀雲妤輕笑，麵容覆上一層冷然，垂眸掩蓋住眼眸裏極端的顫栗和病態的瘋狂。
她話鋒一轉，頗有深意道：“當然，小小也要付出一些相應的代價。”
蘇小知心下不妙，用指尖扒拉著紀雲妤的衣服，默默捂住自己的衣扣。
怎麼會有人貪圖她一隻餓鬼的身體呢。
她雖然缺那口吃的，但也不是誰都可以的鬼。
見狀，紀雲妤心裏好笑，生起了莫名的心思，半挑眉，“你不願意？”
蘇小知點頭，她真的不是一隻隨便的鬼。
她很有原則的。
紀雲妤忽地扣住蘇小知的後腦勺，眼底劃過一絲難言的強勢。
曾幾何時，她們夜夜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滾燙的呼吸正要落下，紀雲妤忽地頓住了，眼底有了一絲清明。
她太著急了，蘇小知的莫名出現和身份的巨大轉變，將她原本的冷靜和淡然打的一團糟。
紊亂的思緒和起伏不定的心情潛埋在身體裏，麵對蘇小知，她一再不知所措。
小小方才說了不願，紀雲妤忽地鬆了手，她不該強迫小小。
蘇小知費力的轉動眸子，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臉，忽地反應過來，紀雲妤方才想強吻她。
強吻？
強吻！
她可是一隻有原則的鬼。
蘇小知忽地湊近紀雲妤，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溫熱鮮甜的血液流過喉嚨，蘇小知整隻鬼都精神不少，身體悠悠飄起來，慘白的臉上有了一絲氣血。
紀雲妤目不轉睛盯著蘇小知，嘴角勾起一絲輕笑。
一千多年了，小小愛咬東西的習慣還是沒變。
蘇小知拔出牙齒的時候，覺得紀雲妤的眼神有些滲鬼。
喝飽血液後，沉重虛浮的身體輕鬆不少。
蘇小知滿意的看向紀雲妤，慢吞吞的浮在半空中，開始下達命令。
“你、你是、是食物，是吃的。”蘇小知許久不開口說話，十分費力的發出模糊的音節。
“不能……不能……”
紀雲妤心念一動，伸手摸了摸自動愈合的傷口，輕笑道：“不能什麼？”
蘇小知清了清嗓子，她許久沒跟人交談了，好多發音都忘了。
她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輕輕咳了一聲，聲音有些軟，“不能……欺負我……”
紀雲妤目光微頓，深藏在心底的回憶忽地冒出了頭。
很久前，鬼市。
蘇小知那時還小，性情頑劣，四處闖禍。
有人氣勢洶洶的來討要公道時，蘇小知便會可憐兮兮的揪住她的衣服，聲音軟軟的向她求救。
“魚魚姐姐，救我。”
見她不為所動，蘇小知又吸了吸鼻子，微紅著眼睛，在她懷裏蹭來蹭去，無賴撒嬌道：“魚魚姐姐……”
得到她的肯定後，蘇小知又嘚瑟的挺起胸脯，理直氣壯的去四處耀虎揚威。
思緒如潮，紀雲妤一時在原地怔住。
蘇小知圍著顧衍舟繞了一圈，奇怪，她怎麼不動了。
“你、你怎麼不說話了。”
紀雲妤忽地回神，一把拉過蘇小知的手腕。
蘇小知又被紀雲妤抱在懷裏了。
蘇小知試圖掙紮：“……”
“小小，我不欺負你。”紀雲妤回應了剛才蘇小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