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蘇意聽不見他所想,她垂著頭,一副你走吧,不用管我的頹然樣。
阿然心中一軟,有些舍不得跑走了。
他看了眼自己下身,雄赳赳氣昂昂。
好在任蘇意此時沉浸在難過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他昂然挺立的某處。
阿然輕歎一聲,拿起布巾繞到她身後,攏了攏她的濕發,開始耐心地替她擦頭發。
“我不是不願告訴你,我隻是不習慣和旁人說事情。”
“原來我是旁人.....”
聽著她幽怨的語氣,阿然愣了下,失笑了片刻。
在她拿眼瞪來時,他收了笑意,柔聲道:“你不是,怪我,我以後都和你說。”
任蘇意喝完酒,腦子雖昏沉,心裏比起平常更加明白。
她知道自己是依賴阿然的,同樣也希望能得到他的信賴坦誠,甚至是同樣分量的依賴。
聽了他的解釋和保證,她心中那團鬱之氣散了不少,她心裏高興,臉上也跟著揚起了笑。
她閉上眼,任由阿然擺弄她的頭發。
等將她頭發都擦幹時,任蘇意已經倚在他懷裏睡著了。
此時玄月當空,繁星彙聚成河,阿然擁著懷中人,嘴角不可抑製地勾起一抹笑來。
他心滿意足地攏著她抱了一會兒,才將任蘇意抱起輕放在床上。
給她蓋好被褥,阿然又似平常一樣,背躺在帳頂,靜靜地看著她。
第二日,任蘇意是被一陣哀嚎聲吵醒的。
院子裏,張子鵬正上躥下跳,嘴裏叫喊著,“姑奶奶!我錯了,你別追了!”
“你不想娶我,我就隻能霸王硬上弓了,我祖母說過,除了公子以外的男人就是賤,不能對你們太好了。”
“.......嘿,你丫的,你們家是不是沒男人?簡直就是偏見!”
嘭,張子鵬被一腳踹了個狗吃屎,一隻腳踩在了他背上,讓他動彈不得。
任蘇意打開門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個場景。
“小影!”
“小意!你怎麼在這?我想死你啦!”
花影彷佛一隻看見了“小魚幹”的貓,兩眼放光地朝“小魚幹”撲去,理都不理腳下的“耗子”。
任蘇意張開雙臂準備接住撲過來的小影,卻被阿然半路拎住了。
“公子。”花影飛到半路被拉住後領子,她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叫了一聲。
下人們已經在大廳備好早飯,三人坐在一起和諧地吃起了早飯。
張子鵬昨晚宿醉,今早又被花影追著滿院子跑,此時隻覺頭痛欲裂。
他喝了一口粥,頗為意外地問道:“嘿,阿意你怎麼在我別苑?什麼時候來的?”
隨即又神色古怪,小心翼翼探頭問:“我們...沒有發生什麼吧?”
花影學著他,探頭上前,“發生什麼?對呀阿意,你什麼時候來了他別苑的?”
“昨晚來的,你請我吃飯喝酒,還跟我說小影搶了你的《顛鸞倒鳳十二圖冊》。”
“小影那圖冊你帶來了嗎?”
“噗!”張子鵬一口粥噴了出去,他脹紅著脖子叫道:“什麼圖冊?沒有什麼圖冊!阿意你聽錯了!”
兩個女孩無語地看著麵前沒吃完的飯食,全是他噴出來的粥。
三人吃完飯,坐在庭院中計劃著今日去哪玩。
任蘇意覺得自己此刻應該要抓緊時間回長寧城找任落川才是,阿然卻一點都不慌。
“你若想在此處遊玩便留下來,該著急的人不是你,他們越著急,對你越有利。”
當晚任蘇意在懸崖,眾多將士,包括清寧郡主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