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了,免得他們擔心。”
任蘇意說完,徑直離去,轉過身的一瞬間,臉上的笑意消散。
宋浮白應該不是表麵上看著的那樣純良,她得去了解下這個人才行。
走到一處拐角時,李景書正拿著一個風箏,負手站在桃花樹下。
天皇貴胄,矜貴無雙。
可惜任蘇意現在沒心思欣賞這美妙的畫麵。
“堂堂太子,竟也喜歡偷聽嗎?”
李景書揚了揚手裏的風箏,“孤可是來撿風箏的,怎麼,你和宋二公子說了什麼不能讓旁人聽的話?”
“那倒是沒有,不過是擔心太子殿下的品性罷了。”
一些久遠的記憶浮現,李景書笑道:“孤的品性如何,你這麼在意嗎?”
任蘇意腹誹:當然在意!你品性好了,我一家都謝謝你!
嘴上卻說,“我這不是在替天下百姓在意嗎?誰不希望未來的天子是品性高潔的明君呢。”
說完又暗戳戳補了一句,“不知道那位嬪妃娘娘現如今可還受寵?太子殿下可得上點心才是。”
李景書拉下臉,“孤隻是在做戲。”
說起做戲,任蘇意看向身後走來的宋浮白,心裏有氣,說起話來也夾槍帶棒的。
“做戲?是了,你們男人慣會做戲,我也很會做戲,那就看誰演的戲更真了。”
兩人不歡而散,任蘇意懶得再搭理李景書,他脾氣怪的很,要拿下他,還得從長計議,現在首先需要解決的是李景炎和宋浮白。
李景炎這個孩子,要讓他明白男女之情,是個難題。
宋浮白,這人為何要對她虛情假意?
任蘇意煩躁地搓了搓腦袋,走到小溪邊時,突然聽見了一陣男子的說話聲和呻吟聲。
“......?”
不是,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像張子鵬???
任蘇意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到溪邊一塊石頭後麵,探出頭去。
溪邊亂石灌木間,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女子正趴在一個男子身上。
看不清那他們的臉,但是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是花影!!
宋浮白跟上來時,便瞧見她在石頭後麵貓著腰做賊似的。
他也學著任蘇意,貓著腰摸到石頭邊,輕輕拍了拍她。
任蘇意被嚇了一跳,轉頭看是他,連忙示意他別說話,拉著他悄悄走了。
任蘇意拉著宋浮白一陣疾走,終於回了草地這邊。
“阿意,你看見什麼了?”
“兩隻兔子打架呢,餓了,去吃些東西吧。”
宋浮白也聽見了那呻吟聲,見她不願說,也不生氣。
他更在意為何自己表白完,任蘇意對他態度的轉變。
“阿意,我剛才是一時衝動,你別放在心上。”
“唔,知道了。”
李景炎見任蘇意回來了,忙上前拉著她,嘴裏埋怨著,“姐姐,你去哪了?都不陪阿炎玩兒,花影姐姐也不見了。”
“用完飯我再陪你玩,快好好吃飯。”
“你大哥呢?”
“大哥下午還有事要忙,剛剛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