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說對了一半,任家人確實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比如抽你大嘴巴子。”
林妃被打的一個踉蹌,她捂著臉叫道:“你竟敢打本宮!”
“本宮身懷龍種,你竟敢不敬!來人!來人!將這逆賊之女拿下!”
“拿你妹啊拿,你覺得他們敢來拿我嗎?”
是的,宮人們不敢。
皇上對這位任四小姐如何,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
自他還是太子時,就夜夜留宿任四小姐的宮中。
登基後,不是睡在勤政殿,就是深夜來任四小姐這裏。
雖一直沒名沒份,但以這個寵愛程度,等皇上忙過眼下這一陣,就該冊封皇後和充盈後宮了。
到時候的事,誰說得準啊。
林妃見沒人敢去動任蘇意,心裏氣極,狠狠抽了幾下身邊的下人出氣。
任蘇意默然搖了搖頭,氣定神閑地坐下,抿了一口茶,“你是來炫耀你肚子的?”
林妃仍在氣頭上,說起話來尖酸刻薄,“是又怎麼樣?你伺候皇上這麼久,也沒個動靜,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呢,還是皇上不允呢?嗬,本宮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說的口渴了,林妃端起桌上的茶水就要喝。
“且慢!”
任蘇意趕緊起身走了過去,搶過她手裏的茶水,仰頭一飲。
林妃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你可千萬別吃別喝我這裏的東西,大家都看見了昂,她沒喝,我喝的,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定然是林妃在茶水裏做了手腳。”
一語言中,任蘇意當天晚上就腹痛難忍,緊急召了太醫入宮。
李景書趕來時,太醫已經在寫藥方。
眾人下跪,“拜見皇上。”
“起來,吳太醫,這是怎麼回事?”
吳太醫低著頭恭敬答道:“姑娘脾胃虛弱,體寒,應是飲用了至陰至寒之物才會如此,不過無礙,姑娘吃兩副藥,歇息兩天即可恢複。”
李景書朝裏麵看了一眼,臉上看不出什麼態度。
“可查到是何物?”
“老臣還需仔細查驗一番今日所食之物。”
眾人都退下後,李景書坐在床邊。
大概折騰了一晚上累極了,床上的人已經睡著。
似是睡的不安穩,她眉頭緊鎖,臉色蒼白,眼珠在不安地動著。
“不要...不要過來....”
李景書俯身貼近,聽她小聲囁嚅著什麼。
“蛇....不要...”
李景書心中一緊,愧疚湧上。
他輕聲叫醒夢魘中的任蘇意。
“做噩夢了?”
任蘇意還沒從夢裏的恐懼中回過神來,看清眼前的人,她嘴一癟,竟小聲哭了出來。
“你知道我怕蛇...還將我扔進蛇窟...我討厭你。”
見她這副可憐又委屈的模樣,愧疚和心疼填滿了心間,他將任蘇意抱在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下令將任蘇意扔進蛇窟,卻給宋浮白留下了線索。
結果沒想到,中間宋浮白被任柳絮耍了,耽誤了兩天,才找到了他留下的線索。
沒有他的允許,手下怎麼可能會將毫發無傷的宋浮白扔進蛇窟?
將任蘇意扔進蛇窟並不是真的想殺了她,隻是想逼出正在虛空夢境的周許然罷了。
他成功了,也傷害了任蘇意。
那時候的他,雖知道自己對任蘇意的幾分心意,但尚可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