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菜怎麼這麼難吃?”
“是啊,難道今日是花影姑娘做的?”
端著碗在旁邊幹飯的花影一記眼刀飛去,說話的兩個醫童忙堆起討好的笑。
花影哼哼了兩聲,轉頭刨了兩口飯,見任蘇意不吃,抿著唇直愣愣地盯著前方。
順著視線看去,任蘇意和藍玉,還有藍豐崖正和諧無比地在一邊吃著飯。
“小意,不高興藍玉哥哥要娶那誰?”
任蘇意點頭。
“那我去把藍玉哥哥搶過來!”
“......”
任蘇意:“你先歇著,我來。”
是夜,所有人都睡下後,任蘇意悄悄起身去了後院。
藍玉他們租了這裏的一處宅院,前麵是鋪子,後麵是住所和一個小院子。
院子裏種著幾株櫻花樹,此時開的正盛。
風一吹,月色搖曳,花瓣飄然落下。
落在樹下人的肩頭。
藍玉摘下那花瓣放在手心,轉頭看向來人。
“阿意。”他溫和笑著叫了一聲。
任蘇意有一瞬不敢和他對視。
當知道藍玉是最後一個攻略目標時,她內心是抗拒的。
他溫柔美好地如春日初陽。
讓人舍不得去傷害半分。
任蘇意輕呼一口氣,走上前,直白地問道:“藍玉,你和任柳絮到哪一步了?擁抱?親吻?還是上床了?”
許是她太過直接,藍玉愣了片刻,隨即啞然失笑。
“阿意,你還是這般隨性,真叫人有些招架不住。”
笑意淡去,藍玉將手裏的櫻花攤在她麵前。
“她從小就在醫館學醫,我把她當作妹妹。”
風輕輕一吹,掌心的花瓣便滑了出去。
任蘇意的視線落在他空空的掌心,聽見他說:
“我這一生如流水,隻有順流而下,才能歸海。”
他的話太委婉,太繞,任蘇意一時沒懂。
藍玉也沒有解釋,收回掌心,“柳絮她從小吃了些苦,現下不過想求一個家。”
任蘇意冷笑,“哦,我也吃了不少苦,我也想求一個家,那你怎麼不娶我呢?”
“誰過的苦,你就要娶誰嗎?你這麼隨便的嗎?任柳絮她有多苦?她從小是衣不蔽體還是食不果腹?我母親向來心善何曾虧待過她?”
想起被任柳絮折磨而死的秋來,小豆子,還有小黑。
任蘇意雙目泛酸,瞪著藍玉:
“任柳絮如何折磨秋來的,你不知道?你怎麼會想娶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為妻?”
“藍玉,我原以為你雙目清朗,是個明智的人,沒想到你也是一個....”
她氣的不輕,胸口起伏,口不擇言地隨便摘了一個詞罵他,“沒想到你也是一個色令智昏的人!”
藍玉沒想到她會這麼生氣,被罵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任蘇意轉身離去,他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解釋,“阿意....我沒有...沒有色令智昏,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看她進了屋關上門,藍玉喃喃著:“待成親後,我就要四處遊曆了。”
可惜離去的人沒聽見。
任蘇意罵完失眠了一晚上。
她怎麼都不能接受藍玉要娶任柳絮,這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就算沒有任務的束縛,她也想阻止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