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下子就被突然起來的驚呼聲轉移了視線,汝沁坐在地上不停得揉著腳腕。
她眼看著要被拆穿,本想走到世子身邊去的,但腿腳使不上勁,一下子絆倒在地。
“現在認罪是不是太晚了些!”碧瓷鄙夷的笑著。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將錦盒打開。
裏麵安安靜靜地躺著一顆雪白發亮地珠子,比普通常見的珍珠大了不知幾倍,色澤,質地皆為上品。
碧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啪”地一聲關上錦盒之後,氣急敗壞地扔到了地上。
錦盒被摔地四分五裂,裏麵地東珠掉落出來,正好滾到風九離腳邊。
風九離也不惱,彎腰撿起珠子在衣袍上擦了擦,麵無表情道“本世子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現在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金釵,還將本世子地稀世珍珠摔到地上,如今錦盒也壞了,不知曦妃娘娘如何給個說法?”
碧瓷量她不敢如何,畢竟這個草包世子一直都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地主。心想著會不會是那丫鬟回宮地路上不小心弄掉了,當下也沒有借口再發難。
隻是鄙夷地看著她“一個破盒子也不值錢,壞了也就壞了,就是送給宮外的乞丐也不見得會要。”
說著又擺出一副高傲地姿態“娘娘還等著我去回話呢,既然不在這院子裏,我們該去搜查別處了。”一擺手浩浩蕩蕩地隊伍瞬間消失在門外。
風九離趕緊將汝沁扶進了屋裏,房間裏麵好似被強盜洗劫一空的模樣,讓她頭疼不已。
汝沁好似劫後餘生一般死命的抓住風九離的手臂問道“世子,金釵去哪了?”
風九離將手指放在唇邊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朝窗外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和聲音之後踩了凳子攀上房梁將金釵從陰暗的縫隙中取了出來。
“金釵被我調換位置了,本來我是想藏進錦盒的夾層裏的,但是此舉太過冒險,如若被檢查出來就功虧一簣了。”
汝沁淚眼婆娑地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風九離,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良久才結巴的問出心中所想“那...那為什麼...沒有提前....”
一雙溫熱又瘦弱的小手覆上了汝沁手背“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藏不住心事,你若慌了心神那個女官又那麼厲害,埋在樹下都被她們翻出來了,如果戲不做足輕易瞞不過去,隻是嚇著你了。”
汝沁這才破涕為笑,知道自己確實容易壞事,如果早早告知她的話,她肯定會下意識地去看房頂處,到時候被碧瓷發現了,今日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兩人將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下,各自收拾睡下了,隻是經此一事之後,饒是汝沁這般心大之人也徹夜難眠。
風九離盤算著這個金釵是個燙手山芋,得趕緊出手才行,但至於要怎麼脫手是個值得深思得問題。
翌日一早
富盛在殿外看到看到風九離時好像見了閻羅王一樣,畢竟她來到西滄國這麼多年,從未見她踏足過這裏。
本以為皇上不會見她,稟明皇上之後竟然讓她在偏殿等候著。
風九離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的向炎黃陳述了一遍,特意將東珠之事誇大,也將自己蒙冤的委屈盡數宣泄而出。
皇帝在書案前揉壓著太陽穴,本以為這個世子突然前來是有什麼政事上的事同他說,沒想到又是後宮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
“富盛!宣曦妃來見!”
“是”
不稍片刻,曦妃慵懶地走了進來,身穿著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頭發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又令人眼前一亮。
踩著輕柔地腳步走到了炎黃身邊,不顧旁人地眼光嬌媚地倒在了炎黃的懷裏,而皇帝似乎也很吃這招,一時心花怒放。
看著眼前有些不忍直視地畫麵,風九離幹咳了兩聲。
皇帝好似才注意到下邊還有一個人在,正襟危坐握住曦妃地手溫柔地問道“憐兒,昨夜你下令搜宮了?”
曦妃嘟起粉唇,很是不滿炎皇這樣問他“回陛下,憐兒沒有搜宮,憐兒隻是擔心陛下禦賜的金釵被人偷拿了去,所以才著急的命人去尋。”
抽開被炎黃握著的手,站到一旁嬌嗔賭氣道“不過是昨日在半道上碰到了九公子身邊的丫鬟,不小心弄丟了發釵,憐兒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才想起去九世子那邊詢問一下而已。”
“可他說是你的侍婢碧瓷硬闖進去搜的,還是奉了朕的命搜查。”
曦妃眼波微轉,仍然麵不改色“碧瓷怎可能會這樣說,一定是九世子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