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讓奴婢留意當年服侍過容妃的下人,奴婢找到一個人!”
軟榻上抱著荷花的曦憐兒來了精神“什麼人?”
“她說是服侍過容妃的,聽說容妃在世時皇上專寵,後宮的妃嬪還不像現在多,生下大皇子以後沒兩年身子就多病纏身便去了,也就是容妃走了以後皇後才開始誦經禮佛,這怪不得人多想,隻是這後宮沒人敢提起加上時間久了也就被人淡忘了。”
曦憐兒不以為意,摸了摸荷花柔順的毛發“這些都是猜測,沒有實證做不得數。”
“她願意如實相告作證,隻是她隻願對您說,您要見的話我現在就將她帶過來。”
“那便帶過來吧”
荷花被摸著舒服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整個肚皮都翻出來,曦憐兒修長的殷紅指甲從它柔嫩的肚皮上劃過,嚇得荷花一下就攛掇起來溜出門外。
“進去吧”
一位著舊宮裝的老婦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恭敬地跪下“娘娘安好”
“不必多禮,起來回話!”
“謝娘娘!”
碧瓷屏退了下人,又將大門關了起來。
“奴婢是以前在容妃宮殿裏伺候過的人,對娘娘過往的事還記得一些。”
“那你說說,容妃的死是意外還是另有隱情。”
老婦人坐了下來,慢慢回憶“容妃長得好看,又善解人意,對下人更是優待。自從她進宮以後,皇上就很少去其他人宮裏了。後宮內子嗣凋零,容妃沒多久就懷上身孕,這下皇上就更寵她了。眾人都在猜,如果生下來是個男孩那必定是要繼承皇位的,皇後與蓉妃雖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多年,隻是這容妃懷了身孕以後,不知怎的就傳出要改立後位的事,皇後和容妃的出身都差不多,所以就看皇上的態度,容妃懷胎十月之時,皇後也時長關心著。可生下大皇子之後,容妃就一直身子虛弱,宮裏的禦醫診治不斷依舊不見起色,沒幾年就走了。一年不到皇後就懷上了公主,而大皇子則被皇上過繼給了皇後撫養著。”
曦憐兒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麼說來,當年的容妃是皇後最大的威脅?”
“沒有真憑實據,奴婢也不敢多嘴,當時知情的人現都已不在宮中。皇後以怕皇上見了舊人傷心為由都換了新人,服侍的宮婢們都遣出了宮。”
“那你是如何還在宮內的?”
“奴婢在容妃還沒去世之前申請調往了別處,所以沒有出宮。”
曦憐兒譏諷一笑“你倒是聰明!”
“那你為何現在又願意說出來了,還隻願對本宮說?”
老婦人俯跪在地,無比虔誠的說道“奴婢沒有其他心思,隻是容妃在世時待人和善,從不打罵處罰下人。對服侍過她的人都感恩於心,咱們這些人也都敬愛著她。隻是容妃的死確是蹊蹺,奴婢明明記得容妃生完孩子很快就能下地走路的,自從喝了禦藥司送來的藥湯以後就血流不止,身體每況愈下。如果不是有人做了手腳,奴婢實在想不到其他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