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壽宴當晚,撻拓兒就被蕭炎寵幸了。
據當晚服侍的宮婢大監們說,合歡殿樂聲不斷,撻拓兒幾乎跳了一晚上的舞,與蕭炎歡愉到後半夜才消停。
第二日宮婢們送來了不少賞賜,而這合歡宮的新主人倒也大方,宮內的人人人都受了打賞。
這消息傳到曦憐兒耳朵裏簡直是就是天塌了,她還沒見過陛下如此寵幸過除了她以外的哪個女人。
這一夜過得心如刀絞,皇後那邊也得了不少賞賜和優待,直叫曦憐兒恨得牙癢癢。
曦如蘭進聞仙殿時,曦憐兒無精打采的臥躺在貴妃椅上,荷花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低落情緒,耷拉著耳朵趴在地上。
“給曦妃娘娘請安”
曦如蘭的聲音將曦憐兒飄遠的思緒拉回,擺擺手讓她起來。
“上次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回長姐,查到一些眉目,爹已經派人去了,人還沒有傳信回來。”
曦憐兒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招手讓曦如蘭過來。待她走近,一把拉住她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曦如蘭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姐妹倆很少這樣親密的坐在一起聊天。
“蘭蘭如今也到及笄的年歲了,可有中意的人?”
曦如蘭輕輕搖頭“如蘭自知閨閣女子應循規蹈矩,不該有越矩的心思。”
看到她這副寡淡如水的模樣,曦憐兒又泄了氣,她知道花無百日紅,想著皇後既然能弄人進來壓製她,她也可以提拔同族女子上來協助自己。隻是曦如蘭空有美貌,這個性子平平無奇,隻怕討不得皇上歡心。
“罷了罷了,到了合適的年歲找個如意郎君嫁了才好。”
曦如蘭昨日並沒有赴宴,隻耳聞皇上新冊封了一位妃子,見長姐今日不似以往那般囂張跋扈,心中猜到幾分與之有關。
“多謝長姐關心,長姐可是有何煩憂?”
曦憐兒心中有憂也不好跟她說,隻敷衍道“沒什麼。”
見長姐不想多說,她也不再多問,隻是突然想到進宮時見到的風九離。
“如蘭今日進宮時見到那位風晉質子了”
曦憐兒無精打采,懶懶應了聲。
“今日仔細一看倒是與公主殿下身邊的一位宮婢有些相像。”
“噢?人有相似不足為奇。”
曦如蘭想想可能是有些相似的地方,見長姐頹喪得厲害,於心不忍。
“長姐可是想我入宮?”
這下反倒是曦憐兒愣住了,她一直以為她這個妹妹是個隻守規矩的榆木疙瘩,不成想竟然猜中了她的心思。她重新開始審視她這個妹妹,後者則是一臉誠懇的看著她。
“你如何猜到的?”
“如蘭昨日聽聞皇上冊封了一位新的貴妃,與長姐齊名。聽說能歌善舞,姿容絕色。今晨長姐傳召我入宮便愁容滿麵,我猜與之有關。”
“你猜的不錯,皇上現在一心撲在她身上了。”
“爹跟我說過,我們這些官宦子女的婚姻都不會憑自己的喜好挑選夫婿,若有利於家族的事情做子女的應當挺身而出,長姐一人在宮中步履維艱,做妹妹的不該隻貪圖親人謀來的利益享樂,也該為家族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