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聽聞皇上將丞相府的二小姐指婚給了大皇子,如今這後宮真是曦憐兒說了算。
心中已有成算,但僅憑她一人怎麼鬥得過曦憐兒,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一時犯了難。
突然想起幾日前公主說的話,心想她應該會幫自己吧,撻拓兒決定試一試,便命人去了長樂殿請公主來。
蕭成鈺心中料到必定是因為曦憐兒的事,所以沒有遲疑就過來了。
兩人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撻拓兒直接跟公主說了心中的猜想。
“陛下的病症也許跟旁人有關,是本宮猜測,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還需公主殿下協助一二。”
“旁人?跟誰有關?”
撻拓兒回憶道“當時皇上昏迷,本宮侍奉在側時,便聞到陛下身上有一種熟悉的香味,那種香味和熏香類似,所以不仔細聞是聞不到的。不知公主可有察覺?”
這麼一提醒,蕭成鈺確實也感覺到了,那日她去父皇寢殿時便聞到一股濃鬱的奇香,見多識廣的她分辨出了這不是宮中常會用到的香料。
“確有聞到,隻是這香有什麼不對?”
“這香來自外邦,公主有所不知,若我猜的沒錯,這香有催情的功效,聞之讓人心神動蕩,如神遊仙境。偶爾使用一兩次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害處,可若是長期使用或者用量過大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更有甚者會波及性命。”
這麼一說,蕭成鈺心中已是明了,讓父皇如此行徑的人便是罪魁禍首之人,必定是曦憐兒沒錯。使了這些下作的手段爭寵,才導致父皇的身體虧損嚴重。
“那這麼說,宮中有人偷用此香迷惑父皇?”
撻拓兒微微點頭“這香對男子有害,可對女子確是有益處,能讓女子的容貌煥發,永葆青春。所以也叫駐顏膏。”
蕭成鈺心想難怪她多日不見曦憐兒,再見時肌膚較之前愈發白裏透紅,妖治異常,麗妃說的這些症狀都對上了。
“那父皇如今病重,按你所說是用了這駐顏膏導致身體虧損,可還能痊愈?”
撻拓兒雖然聽到外麵傳來的風聲說陛下有咳血之症,但畢竟隻是傳言,宮內並沒有實證,是以她也不敢輕易斷言陛下的病是否真到了那般境地。
“這個,本宮也不好斷言,如今宮中禦醫還在醫治,公主大可寬心。”
“不過,這駐顏膏是斷不可再用了,女子如若長期使用會無法懷上身孕。”
撻拓兒剛證實心中猜想時也是大受震撼,這曦憐兒為了保住皇上的寵愛竟然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惜毀掉,當真是心狠。
“既如此,麗妃懷疑的人是誰?”
“曦妃。”
“有何憑證?”
“當日侍奉皇上時,便聞到曦妃身上也帶著同樣的味道,其他人身上則沒有。”
蕭成鈺犯難“要想定罪,得要有證據,這駐顏膏想必在她寢殿之中很難拿到。”
“宮闈之中,後宮嬪妃是不得使用這些偏門秘藥的,所以曦妃獲得此藥膏的來源就很可疑,不妨從此入手查證。”
蕭成鈺想想也對,這藥在西滄國都不常見,禦醫也分辨不出。肯定是十分稀有,來路確實值得查探。